按照近段时间的惯性,任嘉致该是依着她,不打扰,但此时,他却是不放心地,自个跑去找了钥匙,开门进入。
他现在很惯着她,但也不是任何时候。
舒若尔是一回房,就躺到床上,自我消化疗伤,听到钥匙开门,她没有半点反应。
因为知道,有反应,也无法阻止到他。
门开时,任嘉致顿了一下,轻轻将门关上,走向那张大床,到床头边,坐下,“小耳朵。”
回应她的,是舒若尔翻身,转向另一边。
张了张口,一句对不起,溢出喉未予发出,就又咽了下去,想到,她是很讨厌听到自己说这三个字的。
“我已经让人请她出去了,不日还会送出安城,今后,她不会再有机会烦你了。”她不喜欢听,他就只在心里想,不明说出来了。
背对着他的舒若尔,身体微僵了一下,眨动眼皮,“这是你跟她事,用不着告诉我。”
以前都是瞒着不说的,现在说又有何用?
不过是让人觉得,笑话一场罢了。
嗯,也不得不承认,想到孙雁凝被自己最为肖想的人赶走,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解气。
任嘉致如鲠在喉,很是扎心。
卧室变得沉默,压抑又不听话地跑出来,缠绕上两人心头。
良久。
“我要......”
“我......”
不凑巧的,两人同时发声,又同时在听到对方声音时,停下来。
两秒,还是任嘉致再度启唇,“你先说吧。”
“我要准备睡了,你还不打算走吗?”先说就先说,舒若尔现在对他,可不会有太多客气。
一句话,成功地给了任嘉致会心一击。
他怄得想要吐血,还是要忍住,大半分钟才缓过来,还是要把刚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我已经跟她说了,以后再不联系,从此,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能不能......”
“我也表示过了,现在对你跟她的事,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你如果是舍不得,现在乘着人还没被送走,反悔也来得及。”管它老是插嘴,打断人说话有没有礼貌,反正舒若尔不想听他讲后面的话,就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任嘉致觉得,自己的心又被她狠狠扎了一下。
“你非得要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她没有那种感情,现在更没有不舍。”知不知道,每次听到她把自己跟孙雁凝扯在一起,他心里都非常难受?
难受的恨不得回到过去,杀死过去的自己。
只是可惜没有时光机,他所犯下的错,注定是无法更改。
听他这话,舒若尔可是不乐意了,翻身向他,坐起来,呵呵冷笑,“到底是我要曲解你的意思?还是你们本来就有过那种感情,你本来就对她有过舍不得?难道你自己做过的取舍都他妈忘记了吗?要不要我现在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