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邑今天来的比往常早了十五分钟。她还没换好衣服,这次,他估计要等一下了。
白褶朝着门口走去过去。
“高邑,你要等”
当白褶这么说着抬起头的时候。映入她眼睛的并不是高邑的面孔,是翟隽锡!昨夜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的唇微微发白,深邃的眸子凝聚在白褶的身上。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像是被冻出来一样的。
白褶愣住了。不由问:“怎么会是你?”
翟隽锡抱着自己,轻启着僵硬的唇说道:“我来拿我的钱包。”
为了钱包。
白褶想到钱包里的那张照片,她的心就不由的沉了下去。
“你一整晚都待在我的门口是吗?”
“是。”
“为什么不走呢?”
“我的钱包在你这里。”
是啊。他的钱包都在白褶这里,他能去哪里。所以,在白褶不想开门之后。翟隽锡就一直静静的待在她的家门口,而且是一整个晚上。
转过身,白褶拿起了自己放在茶几上的钱包。她深吸一口气,将钱包递给了翟隽锡。
“给你。”
“谢谢。”
话落,白褶亲眼就注视着翟隽锡默默离开的身影。他竟然没问白褶昨天晚上不开门的原因!
白褶的眼眶不由的湿润了。
她追了出去,在楼梯口看到了翟隽锡。鼓足勇气问:“翟隽锡,你不打算回家吗?”
这是白褶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就算失忆了也好,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好。他是翟隽锡,他还有一个家。
翟隽锡的脚步在电梯打开的那一刻停住了。
他没转过身,但是声音却传入了白褶的耳朵里面。
“我不知道。”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白褶如坠冰窖。她的眼泪忍不住就哗啦啦的从眼眶中落下,她死死的咬着唇。
下一刻,翟隽锡的身影进了电梯里面。
白褶奋力的追上去。她努力的戳着电梯键,可是电梯已经在往下走了。
白褶拼命的戳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哭的泣不成声。
良久,白褶的眼泪终于干涸了。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她喘着气。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中丧失了焦距。
她的意识渐渐在凌乱,最后她的世界里面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的意识在哪里,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识飘忽不定。她好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朝着她袭来。
在白褶昏沉沉的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她穿着一身病号服,手上还打着点视线从床头柜上的花瓶重新挪了回来,白褶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要起身。
“BOSS,你现在还不能起来。”
高邑刚好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他急忙对白褶说,走上来重新让白褶躺在了床上。
白褶按着自己昏沉沉的脑袋,不禁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高邑说道:“BOSS,我去接你的时候才发现你昏倒在电梯门口了。我送你来医院,医生说你有些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
白褶的眸中闪过疑惑。
不过想想,倒也有可能。她工作的时间基本上直接都让自己糊弄过去了,一天吃一顿饭对她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BOSS,这两天你还是在医院好好休息一下吧。”
如果让白褶静下来休息的话,她似乎根本无法做的到。她一向习惯用了工作来麻痹自己随时会因为思念而慌乱的心跳,在以前找不到翟隽锡的时候,在现在找到了他之后。
“高邑,我这几天会待在医院。只是要辛苦你要将那些东西送到我这里来了。”
高邑惊诧的看着白褶说道:“BOSS,你没必要这么辛苦拼命吧。”
“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积累起来我最后还是弄完的。反正我都习惯了,要是闲下来就不习惯了。”
“好吧。”
高邑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对了。”
下一刻,白褶想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别告诉我爸妈。我不想他们担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BOSS,你都住院了还不打算让他们来看看你吗?”
白褶坚强惯了。面对老爸老妈的担心她总是强撑着说没关系,尤其是在她刚刚无措的硬着头皮对那些老头说她可以代替翟隽锡的位置时。
“没关系。反正在医院住几天就没关系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高邑原本还想要通知白褶的父母的。她这瘦弱的肩膀承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比起翟隽锡,她实在很累。可是却算累到吐血,白褶还是会咬牙说没关系。
这让高邑为白褶微微泛起了一丝心疼。
“好吧。不过工作还是让我明天带给你吧,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好吧。”
这回答倒是让高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