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与其为了无法阻止,但却又并未生的灾难茶饭不思,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该吃吃,该睡睡。
等突然哪天真的天崩地裂了,自己也才能找到问题,再去想办法解决问题。
现在的自己虽然铁拳无敌,奈何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总不能冲到房顶上对天咆哮,然后隔空挥拳,就能震死世上所有潜在的变异生物吧?
所以,事儿过了就过了,日子还是得过。
这戏还是得拍,钱也还是得赚,越是要大难临头,才越是不能乱。
珍惜当下,做好眼前的事情,早点多树几座神像,想尽办法多屯一点信仰值才是正道。
当然陈光并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做,他有想过在靠近学校的别墅区多买一点房子,哪怕是用忽悠的也罢,还是用强迫的也好,总之得想办法把自己的家里人都弄上五京来。
万一真出了状况,先救自己人。
还有就是那些与自己交好的人,该提个醒的挨个挨个警醒一下,能全拉身边来的都不要放过了。
当然这种事他无法细说,说了别人也未必会信,倒不如似是而非的吓唬人效果更好。
不过变异生物这种事情,终究有些防不胜防,譬如鲁菲,假设她听了自己的建议,在家里安排百八十个保镖,结果变异一旦开始,保镖里蹦跶出几十个疯狂的变异人出来,这不反而是害了她吗?
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能怎样呢?
带着这些纷乱的心思,陈光今晚难得的失了眠。
他鼻子里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但脑子里却也挥之不去的觉得吸进肺里的是圣杯之力,和自己的血液生交换的除了氧气和二氧化碳之外,还有元素力量。
他想起王力宏的一歌,《改变世界》。
要不是自己五音不全,真想关上门来高歌一曲。
四个小时后,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轰隆隆的车声从外面的大街上传来。
陈光起身站在窗前一看,下面的街道正驶过一列长长的车队。
江老爷子的手段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果然雷霆万钧。
这一天对整个白水河县来说,注定是不凡的一天。
许许多多的人尚且处在睡梦之中,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军警戴上镣铐,押上了车。
这些人里,有胖胖的老胡,也有景区派出所的老沈,还有县城分局的宋良吉,更有许许多多的这个局那个局的这个人那个人,还有通远集团另外几位高管及其亲属,甚至连一些在过去很多年里与通远集团多多少少有些生意往来的人也没放过。
不仅如此,甚至连市里一些和白水河团伙勾结较深的人,也几乎同时被羁押。
有些人已经有了比较实锤的证据,还有一些人尚且在调查取证之中,可既然决定动手,当然是宁可抓错,不可放过。
先抓再审,同时取证。
如果最后证明了清白,再释放了官复原职就是,如果现了屁股不干净的地方,那么对不起了,你的政治生涯结束了,并且得根据你的犯罪事实,视情节轻重看你得在牢里蹲多长时间。
总之就是,一旦有问题,从重处理,绝不姑息。
很多人为这事倒了霉,如此大规模的抓捕在近几年里都很少见。
要怪,也只能怪白水河县里的这些人自觉天高皇帝远,在金钱和权力中迷失了自我,胆儿肥到让人害怕。
当然他们也够倒霉,不撞在陈光和江雅歌的手里,他们也不会有这灭顶之灾。
只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为非作歹数十年,终于等来报应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揭开盖子之前,没人知道下面有多臭。
可一旦被掀了桌子,那么你过往所犯下的每一桩罪孽,都会一点点慢慢的被人刨根问底,会化作制裁的利刃一刀刀割下你身上的血肉。
作恶多端的人内心总多恐惧,运气好的或许能安然度过一生,死后万事皆空,哪怕给人刨了坟也没什么打紧。
运气坏的,大体就是囊家父子和白水河县里的这些人一样了。
等着他们的是雷霆手段,是从天而降的天威难测,不跟你讲道理,说端你就端你。
甚至整个彩南省上上下下都噤若寒蝉,这时候谁敢在这个节骨眼里站出来给白水河的人说情,那就是自寻死路。
上午八点半,央视一套的《早间新闻》第一时间插播了白水河案,正式给这件事定了性。
等到晚上时,新闻联播里更列出了一份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名单,更详细的内容则直接公布在了国内几大官方喉舌的网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