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军不悦的打开书房的门,“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老三走了,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走了。”韩夫人急吼吼的。
“什么?这个逆子!把我电话拿来,反了他了!”
电话拨出去,没有人接听,韩建军气得把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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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摔了出去,韩夫人在一旁埋怨:“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回来一趟你就把他给气走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进屋和你说几句话就气冲冲的走了,不是你惹他还有谁?”
“这……”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可是请了客人的,现在老三走了,我拿什么和人家交代?你去和人家解释?”
“交代交代,屁的交代!”韩建军也爆粗了,“这个逆子,等着我怎么收拾他!”
厉司承晚上回来得比较早,进门张婶迎出来:“唐小姐在琴房呢。”
厉司承点了下头,转身直奔琴房,隔一段距离就听见琴声传来,他疾走几步推开了琴房的门。
唐晚背对着他坐在钢琴旁投入的在弹着琴,一点也没有发现厉司承出现。
厉司承靠在门上看着她的背影,她今天弹奏的是《命运》,厉司承在无数演奏会上听过这首曲子,可是没有一次会是这样的感觉。
贝多芬说:他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而听着唐晚的弹奏,厉司承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有人在扼着自己的喉咙,让他窒息,呼吸不畅。
他要拼命的挣扎,抗争,摆脱那让他压抑的看不见的黑暗。
那感觉很难受,无法用言语诉说。
整个过程他一直心情压抑,难受,直到最后一切才慢慢的改变,他好像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唐晚虚脱般的伏在了琴键上面。
厉司承也解脱了,他轻轻走过去把手放在了唐晚的肩膀上。
唐晚一下子抬起头来,厉司承看见她竟然泪流满面。
他吃惊的看着唐晚,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我刚刚太投入了,所以情不自禁。”
厉司承伸手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你呀,真是一个大傻瓜!”
“我本来就不聪明啊?”唐晚笑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厉司承低头审视着她,“你心情不好?”
“没有。”唐晚摇头,“我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弹琴了,怕手生,所以练练,然后突然的选择了这首曲子而已。”
她的解释看起来合情合理,可是厉司承却觉得不对劲。
都说情由心生,唐晚能弹出这样让人心情压抑的曲子,是否说明她心里也不平静?
她为了什么不平静?刚刚的琴声压抑得厉司承难受,这是否说明唐晚一直就很压抑?
如果说从前她在皇廷的时候的确可以说她的生活是压抑的,可是现在,她是唐慕白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她为了什么压抑?
韩程宇司机都不带自己开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韩家,心里有些委屈,更多的是窝火。
韩建军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理睬。
他并没有马上回江城,而是去买了唐晚喜欢吃的海市特产才返回江城。
到达江城的时候是晚上,他把车停在路边,给唐晚发了一条短信。
“我到江城了,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短信过去好一会都没有人回应,韩程宇苦笑,看样子唐晚是压根没有功夫去关注手机。
她不关注手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厉司承在陪着她,想到厉司承佳人在怀的快意,韩程宇心里头越发的堵了起来。
心里闷着一口气,不吐不快,他于是拨通了唐晚的手机。
手机很快被接通了,却不是唐晚的声音,而是厉司承:“我说三少,你这深更半夜的也不避嫌吗?”
“避嫌?厉总你在搞笑吗?她未婚我未娶,我不知道我要避什么嫌?”韩程宇的声音带着火气,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如沐春风的感觉。
厉司承一愣,他只是调侃一下而已,没有想到韩程宇就像是炸毛的公鸡一样不客气。
对于对他不客气的人,厉司承从来都不会给他好过,马上顶回去:“三少未娶是事实,不过晚晚现在是名花有主了。”
“名花有主了?厉总你是他未婚夫还是男友?据我所知你和陆小姐的事情还没有了吧?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陆小姐的男友,你这跳出来说名花有主确定不是搞笑?”
“你吃错药了?”厉司承声音一下子冷了三分。
“没有吃错药,我打电话找唐晚,厉总接起来算什么?该不会你是偷接吧?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偷接?我用得着偷接?”厉司承冷笑。“韩程宇,你什么花花肠子我一清二楚的,你就不要做梦了,我是绝不会让你和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的。”
“那就拭目以待,厉总你要是有勇气不防告诉晚晚,我打电话给她有事情,让她回个电话给我。”韩程宇的话是完全不折不扣的挑选。
“三少的话我会带到的,不过我想她一定没有功夫理睬你!”扔下这句话厉司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