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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严肃，不过说话的时候很温和。
他给我们新来的船员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我觉得整个会议鸡同鸭讲，因为他全程英文，语速甚快，结果就是日本人听不懂，中国人不理解，还必须不停的点头表示赞同。
倒是带领我们集训的那位中年女人给我感觉不错，虽然她在开始集训的半个小时内就让我们知道了，长相和心黑程度是成反比的。
我和尹棠是来应聘的人中仅有的两个中国人，毕竟是在日本进行的招聘，这位集训主管也觉得很诧异，为什么我们会在日本找这样的工作，不过风间为我们制作的假身份还算好用，至少他们追踪不出什么所以然。
不过他们这些做海上服务行业的，对国籍没什么歧视，一视同仁，她告诉我们，只要工作做的好，不惹任何的麻烦，她就会给我们笑脸。
当然，她摆明底线之后，要求我和尹棠在一天之内学会基本的日语对话，否则淘汰。
“神经病吧？一天之内，背会这一本？我高中英语都不及格，现在让我说日语？”尹棠有几天没有好好说话了，上船之后见不到风间，她反而放松了不少，拿着那本《日语日常对话》，随意翻了翻就扔在地上，不解气还踩了一脚。
我和尹棠被分在同一间房间，船上的房间比较紧凑，有点像火车上的软卧，但是要更狭小一些，不过我估计也只有船员舱才会如此，因为这艘船的顶层，有七十多间豪华套房。
好在不是什么军事化管理，集训期间只要完成主管要求的任务，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
我将书籍配套的音频打开，听着说的很缓慢的日语，打算先灌几个小时的耳音。尹棠倒在床上，一边叹气一边问我说：“听这个有用么？”
我浅笑着点点头说：“有用，以前快要英语考试之前，我就这样灌耳音。”
那时候，还是潘航打电话给我，整夜整夜的给我读英文。
其实也并不是多少年前的事，却好像已经被我遗忘到脑后了。
“我能就学会说你好，再见，谢谢么？”尹棠听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我浅笑着对她说了几句日语，她凝眉坐起来看着我说：“你怎么感觉无师自通了一样？”
“可能和我以前的记忆有关，我能感觉到，我是会说简单的日语的，只不过大部分还是听不懂，但我很熟悉日语的发音腔调。”
“我就跟着你混吧，真的，让我学习不如让我去杀人。”
“尹棠，你杀过人么？”
她本来都躺下去了，听到我的话又坐起来，沉默的望着我说：“老实说，在去救风间之前，没有。”
我怜悯的望着她，她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茫然的说：“虽然我们以前在训练的时候，听说过很多关于子弹击穿人体的心理感觉，但理论知识和真正的实践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透过圆形的小窗看着无垠的海洋：“所以，我其实很佩服风间，感觉他杀人都杀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