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老便不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珍珠见阮琉璃手上被打成那般模样,好生心疼,“主子,您没事吧?”
阮琉璃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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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还说没事,都打淤血了。这里不是有现成的药材吗?主子看哪种能消肿,涂一点吧。”
“不必了,是我没能将所有药材铭记于心,的确是该罚。”
接下来的时间,阮琉璃把自己没有记住的药材又重新记在脑子里。
二十几味药材,阮琉璃却记了一个下午,生怕明日再出错。
到了第二天,袭老来的时候,考问了阮琉璃,阮琉璃有充足的准备,并未犯错。
袭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如今你以背下医书,药材也能辨认,下一步便是制药,这个等你诞下腹中胎儿之后为师再教你。”
阮琉璃却有些心急,“为什么?离着生产之日还有些时日呢。”
“制药是个很辛苦的过程,再加上你现在有孕在身,还是日后再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日日温习药材,没三日就要通读一遍医书,直到牢记于心。”
阮琉璃点头应下,“是。”
袭老随后瞧了一眼阮琉璃隆起的小腹,深叹了口气,“这段日子好好养身子吧,你诞胎儿之日,必定会遭受皮肉之苦。”
阮琉璃轻柔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当然知道怀胎九月的辛苦,回道,“我知道,这是每个母亲都要经历的。”
袭老却摇了摇头,“你与他人不同,此胎受损严重,能保住诞下已是奇迹。”
阮琉璃立马就明白了,不免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她也没有什么经验,对于一切都是无知的。
接下来的日子,阮琉璃便安心的住在袭老这里。
袭老再也没有来过,偶尔会听高山说,袭老会不在林子里。
阮琉璃也无心去关心,毕竟像袭老这种人,肯定是很忙碌的。
离着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袭老确定的待产的日子,冥殊羽便命人将阮琉璃接回府邸,毕竟阮琉璃不在府邸的事情是保密的,那么就要在府邸生了。
阮琉璃腹部刺痛的频率也日渐繁多,袭老说说这是快生产之状,所以阮琉璃此时心情有些紧张,即便她嘴上说无妨,但心里比谁都担忧。
今日,阮琉璃本想出去走走,怎知回来的路上,阮琉璃一时竟觉得胸口堵闷,有些喘不过气来,腹部感觉有些下坠感,时不时的还会感觉到恶心,阮琉璃一时纳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偶尔几缕暖风袭来,方才觉得舒服许多,可腹部的下坠感却依然存在,感觉腹中胎儿此刻比平日里沉了许多,炽热的太阳晒得阮琉璃一时竟感觉有些眼晕恶心,连忙高声唤道,“高山。”
高山赶忙上前一步,“琉璃姐,怎么了?”
阮琉璃一时停顿脚步,呼呼的喘着粗气,“高山,我肚子不舒服。”
高山当即担忧着道,“琉璃姐觉得腹部如何?”
“我觉得腹部好沉,而且头晕乎乎的,浑身没有力气。”
高山当即一惊,忙道,“琉璃姐快回寝殿歇息吧。”
阮琉璃缓缓点了点头,便在高山和珍珠的搀扶下,步伐缓慢的往香寝殿走。
阮琉璃感觉胸口越来越堵闷,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腹部已由原本的沉坠感转为隐隐刺痛,她忍受着疼痛,吃力的移动着那双无力的腿,脸颊已然渗出细细的汗珠。
珍珠一时心焦道,“主子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觉得腹部不适了?要不奴婢去传顶轿子过来?”
阮琉璃摇了摇头,略带虚弱道,“不必了,还有不远便到了。”
阮琉璃继续吃力的走着,忽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阮琉璃根本无法直起身子,只见阮琉璃痛苦的低吼了一声,“啊!”
随着一声呐喊,阮琉璃瞬间便跌坐在地上,紧闭着双唇,眼中充满了泪水,那痛苦的神情,使人看了心里好生难过,只听阮琉璃吃力的挤出几个字,“好疼……好疼……”
珍珠吓得顿时慌了神,“主子,您这是怎么了?那里疼啊?”
阮琉璃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咬着唇,“肚子……肚子……”
高山听过,顿时惊愕万分。
阮琉璃此刻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忽然瞳孔猛地一缩,腹部突如其来的痛开始变得变本加厉起来,毫不留情的折磨着阮琉璃。
那种痛,就好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的扎在肚子上,都像被人拿着钉子用铁锤用力的敲击,万般难耐。
那一瞬间,阮琉璃真怀疑自己是否会就这样的死去!
阮琉璃再也忍耐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啊!好疼,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啊……”
高山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大惊失色的嚷了一声,“不好!琉璃姐可能要生了!”
只见高山赶忙弯身横抱起阮琉璃,步伐走得极快,就好似一阵风一样,急速的往寝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