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男人突如其来的反应,秦茗以为卜即墨终于认出了她,心里笑得比蜜还甜。
她对他本就饱含思念,得到他的认可,不禁高兴地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热吻之中。
可渐渐地,再渐渐地……秦茗再也无法招架,一切恐惧与惊骇在她的预料之外汹涌而来。
那是一种她从未领略过的痛!
跟痛经没得比,跟手臂被玻璃割伤没得比,跟普通的牙痛头痛更不能同日而语。
那种痛非但迅速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瞬间清醒,还在不断地加重着、持续着。
这会儿,身临其痛,她终于信了莫静北的话,果真,比想象的痛上千倍万倍。
秦茗的眼泪因为剧痛而扑朔着落下,她气愤地瞪着昏暗中卜即墨那双充血的黑眸。
那双可怕的黑眸无甚焦距,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根本没看着她,像是认识她,更像不认识她。
她气愤倒不是后悔,即使痛成了这副光景,她也没有后悔。
她气愤的是,卜即墨对她毫无怜惜,丝毫都没有!
秦茗当然能够理解他被lose控制的痛苦,可她认为,既然他已经忍过了那么多天,也不在于一时一刻,她并不是不给,而是弱弱地希望,他能体谅她稍稍温柔一些。
最起码,他也应该在嘴上哄哄她,或者亲亲她的嘴安抚她。
可是,她所期望的那些,他统统都没有给。
自从她进门之后,他除了那声嘶哑的“滚”之后,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若非他接受了她,且昏暗的光线还是能勉强看到人的面容,秦茗险些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她。
秦茗想用腿踢他一脚,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已经痉挛地无法动弹。
她想用手打他一下,但她躺1;148471591054062着,他半跪着,她的手根本够不着他。
无尽的委屈,无尽的疼痛,无尽的恐慌,秦茗哭着低吼,“混蛋,卜即墨你混蛋!”
泪水流淌了满脸,无论秦茗怎么怒骂,怎么求饶,男人没有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与珍惜。
不知过了多久,秦茗在喊得声嘶力竭之后,怀揣着一颗愤恨的心,终于不堪地晕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