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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生。”张护士长又在刘洁面前挥了挥手，惊醒了思绪翻飞的刘洁。
刘洁认真问道，“张护士长，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我又不是警察，哪来的证据？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刘洁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他难道就不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法律的制裁？”张护士长看着刘洁，无语说道，“如果法律真的那样公平公正，婉柔又怎么会落到那个下场？”
张护士长看着刘洁，认真问道，“一个恶人，毁了几个家庭，他不该死吗？一个生产劣质食品的食品厂，会害了多少人？那些庇护恶人的官员，造成了多大的危害？他们除了庇护了这对狗父子外，又还庇护了多少坏人？”
“可他也不能杀人呀。”刘洁倔强说道，“杀了人，他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才。”
张护士长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报警吗？”
刘洁摇了摇，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傻姑娘，醒醒吧，这个世界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公平。”张护士长语重心长的说道，“惩恶就是扬善，我倒希望多几个像龙医生这样有担当，有血性的好人。”
“至于龙医生为什么躲着你，肯定跟婉柔的事情有关，也许他还在自责，也许他怕连累到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说明他的人品不错，是个正人君子。”
善于思考的老百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愤青的色彩，因为他们比不思考的人看到了更多隐藏着的黑暗。
见刘洁不说话，张护士长摇了摇头，忙工作去了。
一夜无话。
病人的情况倒是很安稳，但刘洁去一夜无眠。
龙鳞早早起床，赶去了食堂，远远就看到刘洁等在食堂门口。
“龙医生，早。”刘洁主动迎了上了，有些生硬的说道。
看到刘洁的两大个熊猫眼，龙鳞微笑说道，“昨晚一定很忙吧？赶紧吃点东西休息去吧。”
“龙医生，我有件事想问你。”刘洁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你说吧。”
刘洁鼓起勇气，紧盯着龙鳞，认真问道，“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奚婉柔护士，是不是你口中的女朋友？”
龙鳞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来，那个富二代真是你找人扔下十五楼的了？”刘洁的声音徒然变得高亢起来。
“不是找人，是我失手扔下去的。”
“你……”刘洁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真是杀人犯？”
龙鳞叹了口气，说道，“算是吧。”
“你……”刘洁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那你和那个富二代有什么差别呢？他仗着家里的关系胡作非为，你又何尝不是靠着家庭背景躲过法律制裁的罪犯。”
“也许吧。”
龙鳞的直白承认，如一道炸雷震响在刘洁的脑海，让她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龙鳞能够理解刘洁的心情。
她和洛雨是同一类人，单纯得透明。
她的前十九年交给了书本，后五年交给了病人，在她眼里，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黑和白之间有极其明确的分界线。
白天和黑夜之间有黄昏，黑夜和白天隔着黎明。
从古到今，黑白之间从来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总有那么一些黑白纠缠不清的地带。
龙鳞叹了口气，大步走进了食堂。
半晌，刘洁终于回过神来，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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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