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金属声响,钟可情隐1;148471591054062约能猜出两个人上了岸。
她原以为是两个路人,想要求救,却不想他们似乎是来杀她的,而且与贺迟还不是一路人。
心急如焚,钟可情却束手无策。
“快了!就快到了!”贺迟隐约看到了海上的亮光,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
唐糖就坐在他身边的副驾位上,但却感觉与他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他钓乌龟逗目标对象开心,她就在零下两度的水底潜了两个小时,第二天高烧到说胡话。他扮演老师那次,与另外一伙拆白党杠上,她只身为他挡枪,受伤后不敢去医院,在家里整整煎熬了一个月……
她为他受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泪,却从来都没有真正触摸到这个男人的内心。
贺迟停下车,开了门,拉起唐糖的手,一起朝着海边奔去。
唐糖却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怎么了?”贺迟微微一怔。
唐糖惶然一笑,“你走吧,我不想走了。”
“你可要想清楚!”
唐糖面上露出一丝疲惫,“跟着你这么多年,我已经很累了,如果还要一路逃亡,我会觉得生无可恋,我不想这样活……”
“你回去是送死!”贺迟眉头一拧,怒斥道。
“你担心过我的生死么?”唐糖嗤笑出声,“相识二十多年,我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你其实早就厌烦了吧?早就想把我甩开了吧?”
贺迟被她的话堵住,不好反驳。
“带着一个季子墨实在是累赘,我不想被你们连累,我们分开跑吧。”唐糖提议,“你们走水路,我走陆路。秦叔最关注的人是你,你和季子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贺迟也不知怎地,觉得心里酸得厉害,就好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难受得无法呼吸。
“你……你真这样想?”贺迟的拳已经不知不觉间握紧,而扣着唐糖的手,也变得越发用力。
唐糖郑重地点头:“是!贺小迟,我们两个的路,只能走到这里了——”
贺小迟,多么久远的称呼。这感觉就像是童年时代的唐糖对着少年时代贺迟摆了摆手,永远说再见,再也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