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舜名眉头紧锁,瞥了一眼那个小医生,恰巧撞见那小医生在跟俞晔枫使眼色,他便知他们是二人联手,想要损他的面子。
俞晔枫便道:“谢医生,你怎么看?”
谢舜名轻哼了一声,“我不知道这位实习医生是从哪里听来的案例,我闻所未闻。”
俞晔枫面容严肃了起来:“谢医生,我们现在是在会诊,一切为了病人,你可不能私藏了自己的学识,到头来害了病人。”
谢舜名沉默不语。
会场上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了昨天的报纸了吧?听说谢医生的学历是伪造的……”
“什么?!怎么可能?克利夫兰诊所的实习经历还能伪造?”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家富甲一方,给诊所随便捐个几千万,让他们收个医生还不行了?”
“是嘛!怪不得谢医生说他没见过那样的病例呢,只怕是没机会接触到吧!”
“可不是么?前两天才搞死一个病人,可想而知,他的技术是有多差!”
“难怪,他一进流光医院就选择了心内,而不是心外,原来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怕闹出事来!哎,当时我还以为他有个性,芳心错许啊!”
大多数人的言论一边倒,将谢舜名批得一无是处。
倒是有少数女医生忍不住站起来力挺:“芳心错许怎么了?就凭那张脸,那家世,我心甘情愿芳心错许!”
俞晔枫侧过脸去,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他当心内科主任以来,还没遇到过对手,自打谢舜名一来,他便处处受到歧视。憋屈了几个月,终于将一腔怒意全都发泄了出来。
谢舜名却在众人的非议之中,突兀地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优雅地在讲台上站着,指着幻灯片慢条斯理道:“这个病人也不是没办法救,心衰时,很有可能出现外周血管收缩增强的症状,我建议在这种症状出现之前,给患者扩张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