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文件的小护士从里面出来,刚巧和她撞了个正着,先是一怔,随即便恍然大悟地笑出声来:“谢医生说他在等人,让我先出来,我当是等谁呢,原来是季医生你啊。”
钟可情尴尬地笑笑,压低了脑袋,连忙推门进去。
原本虚掩的门被拉开,钟可情还没做出反应,谢舜名就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眸色很暗,静静地望着她,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你果然来了。”
钟可情将两份军官证递到他手中,指着其中一个道,“是你找人伪造的,对不对?”
谢舜名默不出声,走到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
钟可情便道:“别这样了。”
谢舜名弯了弯唇,无奈地叹息出声,“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不要你帮我,我怕你为了帮我,而做出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仇,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扛就好了,就算我的双手沾满鲜血,也没理由要将这些鲜血擦在你的身上。”钟可情句句掷地有声。当她被别人设计陷害的时候,她可以心平气和地应对,可是当她看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她而做出一些擦边的事,她的心就乱了,就如同一波池水被春风吹皱,久久难以平静。
谢舜名满脸的无奈,他倏地回过头来,扳过她的身子,薄唇紧紧堵住了她的小嘴,不想再听到半句抱怨的话来。
他的矫健的身躯将她压在落地窗上,三两下就将她的攻势完全化解,将她所有的惊和怒,尽数吞咽下腹。
他吻得越来越认真,越来越专注,带着诱哄的味道。
玻璃是透明的,钟可情的背后便是六尺高楼,余光稍稍一瞥,便肉跳心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环紧了他的怀抱。
谢舜名便立刻将她松了开来,指着她的手,十分满意地说道:“方才那一刻,倘若你的双手之上真的是沾满鲜血的,那么我也已经被你擦得腰上都是血了。”
“你……强词夺理。”1;148471591054062钟可情恼羞成怒,扬起手去捶打他的胸口。
谢舜名便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死死摁在胸口,邪笑道:“现在胸口上也全都是血了。”
钟可情挣扎着想要缩回手去,却被对方摁得更紧。
谢舜名的眸光中夹杂着怒火,他死死扣住她的双臂,而后逼着她望向窗户那一侧,拔高了声音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早就处在同一条船上了,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的!我不在乎你身上有没有鲜血,我在乎的是……那鲜血必须是别人的!你不能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