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青山准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温润的笑着,可是我却总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我只好尴尬的一笑,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好在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小声嘱咐我两句,依旧是同昨天一样的食物,只是我再也没了吃的心情。
常远是在下午的时候才过来的,见他从窗户外进来,我连忙凑过去问结果,是他说自己可以调查出来的,而我也选择了相信他。
然而,他却并没着急接我的话,反而轻挑眉,一脸邪魅的看着我:“于尽然,今天他有没有说要带你去什么地方?”
怔愣了片刻,我努力回想几下,随后点点头答应,有关去什么地方他的确是提到过的,只是当时我心里还想着昨天的事情,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不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为什么主动提到要我一起去看对那两个人的审判?
对,他说今天要对那几个卖婴儿肉的人做审判,叫我一起过去听,一开始我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一阵后怕。
心里知道他跟那些人是一伙的,所以也就只当作他是说说笑笑,并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
是不是这会跟要我帮忙的事情有关?
想到这个可能的结果,我看着常远,他点点头,算是证明了我的猜想。
“今天我出去看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举行一个仪式,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猜应该是与控制的最后一步有关,还有一件事情……”
常远忽然顿了顿,转过头来看我,我心里咯瞪一下,这是要开始说最重要的部分了吗?
“是不是,你知道了这是什么人干的?”
闻言,常远轻挑眉,眉眼一亮,“于尽然,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挺聪明嘛。”
我当即白他一眼,对于他这种任何时候都能开起玩笑来的状态是在不敢恭维。
好在他见我实在着急也没在继续卖关子,低头扔给我一个小牌,我一愣,连忙接住。
“这个东西你认得吧。明白了?”
这个东西我不认得,但那也不影响我的理解,因为这铜牌表面印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很简单的图画,若是仍在普通的地方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东西我认识,而且很熟。
冥邪从衣服到用具,每一处地方都有一个这样的记号,只不过都被安排印在很隐秘的地方,若不是我之前跟他有过那么近的接触也不会发现这个问题。
“这个是……”
常远耸耸肩,自顾往床上一靠,他似乎很喜欢看我惊讶的样子。“从现场一位工作人员身上顺下来的,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想喽。”
我不傻,这里为什么会有冥灯的东西仔细想想也根本不能理解,他们从来都爱做那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如果青山口中的组织是指冥灯的话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那群人还真能做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冥灯在这儿会有这么大的动作,冥界那边应该早就有所发觉才对,可是现在是怎么回儿事儿?这里成了隐形的,没有办法被查到?那么骆景宸会不会因为这个失职而被惩罚?
心里乱做一团,心里不爽的时候我看周围什么也不顺眼,尤其是常远,见此时他还坐我床上,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给我下来!”
我忽然大叫一声,把常远弄的莫名其妙,疑惑着起身,打量我几圈,“又不是我要害你,你也是被两个男人掳过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强行把我从家里带出来我会有现在这些破事儿?”
一听他说这个我来气,大怒一声,转头对着他大吼道,当时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会落得现在的地步,可这货居然还有脸再提起,还让自己假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都是一群什么鬼?
被我一下子稳住,常远无奈苦笑两声,尴尬的低下头,任凭我对他各种打骂。
等我发泄的差不多了,他这次抬头看我,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再次闭嘴,把那些所有要到嘴边的话又一次咽了回去。
眼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合作伙伴,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个怪物,从这一点儿考虑,我跟常远吵起来并没有任何好处,但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心口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