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幅画是反的,而且不是画笔描上去的,像是用印玺印上去的,画的真面目应该是在那枚印玺上。
这帛画长不过两寸,宽不过一寸半,说明那印玺比这大不了多少。若非是懂篆刻的人,怕是根本刻不起来的。
褚峰费尽心思藏在这地方的帛画,肯定不是普通东西。会是谁的杰作呢?当今的篆刻大师里,应该没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吧?而且这画看似也有了些年代,不晓得是不是娘亲的手笔。
我看了会儿,就又把帛画小心地包起来,藏在了原地方。
刚弄好,门外就传来一阵汽笛声,我连忙飞跑了出去,才瞧见门口停了辆车,竟是宽爷过来了。他还是带着凌艳秋,好些天不见她,她竟纤瘦了不少,脸上颧骨都出来了。
我抬头看了下天色,这都快黄昏了,他们这个时候出现是几个意思?
我走过去冲宽爷鞠了个礼,笑道,“宽爷驾到有失远迎,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么晚了来这青龙堂做什么呢?”
他黑着脸没理我,我顿了下,又跟凌艳秋打了个招呼,“艳秋姐姐,你最近好像瘦些了呢。”
凌艳秋用眼底余光狠狠剜了眼宽爷,才浅笑道,“唉,说来也倒霉,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咳了好些天,今天才能跟着宽爷出来透透气。”
“现在天气变化快,艳秋姐姐要好好注意身体呢。宽爷,艳秋姐姐,先到里面坐会儿吧,我给你们泡茶。”
宽爷环视了一眼四周,冷冷看了看我,一言不语地掀起长袍就跨进了门槛。凌艳秋紧随其后,还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我也没懂她到底在暗示我什么。
进屋过后,宽爷径直往褚峰的房间走了过去,我心头一沉,连忙也跟了过去,“宽爷,这是峰哥哥的房间,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没回来。”
我装着不知道褚峰离开的事儿。
“让开!”他直接抬手就把我推到了一边儿去,只身进了房间,在里面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
我还想过去阻止,凌艳秋连忙把我拉着,对我摇了摇头,“别去,他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啊,他找什么?”
我有些担心墙后夹层里的那幅画被宽爷找到,直觉告诉我那画肯定非比寻常,兴许还跟我有关。
凌艳秋看了眼房间里,又压低了声音道,“宽爷听到别人说阿峰这里有一幅流传许久的帛画,急匆匆就来寻找了,怎么拦都拦不住。”
“……”
还真的被我猜中了,他就是为了那幅画。可那幅画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是否跟洛家灭门有关?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拿着那画也未必看得懂。
我站在门边往里看了眼,宽爷把褚峰所有东西都掀翻在地上,弄得一片狼藉。他就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着,那双酒色过度的眸子里泛着贪婪的,狂热的光芒。
眼看着他就要寻到床后面去了,我很担心他会找到夹层里里的画,正想着如何阻止他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霍然回头,瞧见褚峰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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