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文看了看靠着车坐在地上的司机,走过去说道:“司机大哥,你现在情绪不太好,不如你在这里看着车,我们去看一下,找到人帮忙后我们在回来接你,这么样?”
司机颓废的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哪也不去,死在哪里都一样。”
说完又低下头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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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了。
王国文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厌恶,站起来对我们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司机大哥在这里看车,我们带上一些水和食物,这就进城。”
于是我们带了少量的水和食物,向城里进发。走出了几十米之后,我回头看了看司机,他这时已经站了起来,默默地看着我们。
隐约间,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突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城市会不会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一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可是这一公里的路程,却让我的心不停的翻江倒海。
因为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一个行人,或者一辆行驶的汽车。整个城市空空荡荡,鸦雀无声。
其余的人眼里也都透着惊异。这个城市寂静的可怕,别说人,就连一个活物也看不见。
丁怡的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声的说道:“这里好可怕,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了个措辞安慰她说:“哦,这个啊,可能是他们这个城市整体搬迁了吧?这种情况在这种边远城市还是很常见的。”
这话说起来是安慰她,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给眼下的这种诡异找个合理的理由。
说话间已经到了城市的入口,在路中央是一个大的环岛,面积足有三四百平方米,环岛中间立着一个七八米高的铜像。
我走到近前,仔细的看着这座铜像。
因为凡是名人的雕像,总会在雕像底座上留有一个铭牌,上面记载着这人的生平事迹。这座铜像位于这么一个显著的位置,肯定是对这个城市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铭牌上用繁体字写着——
“沈公明,(1897——1976)。沈公生于清末乱世,读开明之书。远涉重洋求西方之学,然国家为列强入侵,沈公愤而归国,投身革命救国之洪流。沈公身先士卒,数次血染疆场。列强既退,沈公拒高官之位,携族人至此,以为避世。”
默默读完铭牌,我对这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虽然这种雕像铭牌多以歌功颂德为主,但是也不会偏离史实太多。
这个沈公明脸庞刚毅剑眉虎目,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可是我在记忆里搜索了许久,却没有搜索到和这人相符的资料。如果照铭文上所说,这人应该参加了抗日战争,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战绩。最后功成身退,隐居在这里。
我读大学的时候主修新闻和历史,凡是在那场战争中稍有名气的人,无论是属于那个政党,或者是自发的民间组织,我基本上都知道。但这个沈公明,我却从来没有在史料上看到过他的只字片语。
王国文扶着眼镜,眉头紧蹙,显然也在和我想同样的问题。
“王老师,这个沈公明你听说过没有?”
王国文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是历史系的毕业生,主修现代史,这个人要么是无名小卒,要么就是这片铭文是假的。”
他的这两种说法,我更倾向于前者,铭文不可能作假,但是却可能夸大。
在铜像前看了一会之后,我们才绕过了环岛,进入了主城区。
街道很宽敞,旁边店铺林立,服装店,超市,餐厅,一应俱全。
但所有招牌上的文字,全部都是繁体字,一个简化汉字也看不到。
路边上有一个报刊亭,我走过去从此窗口拿了一份报纸出来。吹了吹报纸上厚厚的尘土,翻看起来。
做媒体这么久,只要看报纸的刊头,我就知道他是属于那个省份或者地级市了。
然而刊头上的几个大字就像一并锤子,在我的心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震撼无比。
北——冥——日——报!
做过媒体的人都知道,报刊发行是有规定的,只有地级市以上级别的才能发行日报,这个报纸居然用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名做了刊头,那就是说这个地方是一个独立的政权!
在往下看,上面报道的都是关于这个城市的一些新闻,比如有一条新闻的标题就是“国资部长高准发行新政,关停部分高耗能产业。”
这条新闻标题证实了我的推测,这个北冥,是一个独立与我们之外的一个政权。
可是我们的政府怎么可能容忍在这么一个并不算与世隔绝的地方,存在一个独立的政权?况且这个政权还在我们的国土范围之内。
我又看了看日期,报纸的发行日期是2015年4月22日。又拿了几分报纸,发现所有报纸的发行日期都是同一个日期。
也就是说,这个城市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天离开了这里,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