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把这消息报容昭,顶容昭阴沉的脸色,硬头皮说道:“虽说这流言关于王爷和王妃之事都谣传,但倒正好可让那胡氏的丑闻传得更广些。”
“关于王爷的传言毕竟多年根深蒂固,一时难拔除,现在这样……其、其实也算太坏的事。”
容昭冷脸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没说什么,让手下下去了。
祝翎却完全没有被这些消息影响到,他只听王和又绘声绘色地说了祝瑞鸿和胡氏被罚的事,王和还“打听”到祝臻被祝瑞鸿打得伤得轻,还罚祝臻和胡氏跪祠堂,结果跪了没一天人就倒下请了大夫。
当天下朝,传旨褫夺诰命的人就跟祝瑞鸿一到了祝府,胡氏还又昏了一回。结果刚醒过来,祝瑞鸿又把她和祝臻罚跪的时间延长了。
胡氏在罚跪时短短时间里又昏倒了几次,身体显而易见地虚弱了,结果祝瑞鸿连看也懒得去看。大夫说胡氏需要养,否则病根要越积越深,祝瑞鸿也为所动,坚持把人关在冷冰冰的祠堂里,晚上也只去另两个原本被胡氏打压得根本出了头的姨娘那儿了。
王和讲得跟说的似的,把祝那帮人现在有多憋屈说得惟妙惟肖,听得祝翎心情大好,胃口大开,对容昭之前用奇怪的视线盯他那事也介意了。
这么多功能的饭票,完全可遇可求。那种细微的瑕疵也就无所谓了!
这几天过去,容昭之前提的春猎终于到了。
虽然没法让他准备这个,但祝翎还让厨房弄了一大堆自己喜欢的调味品打算带上,准备到时候去烤肉吃。
倒他信随行御厨的手艺,只这种他让厉王府的厨精心调制出来的自己喜欢的口味,御厨那儿估计也真没有。
虽然没能配上坐骑,但王和之后还按容昭的意思,让人祝翎做了好几身骑装。
王府的人送来的东实多,周生祝翎收拾行礼,收拾了一大堆东出来,见祝翎还拿了好几罐酱料准备带,顿时有些无奈。
“谁王妃去春猎带这些的呀?到时候人瞧见了,又要说你的闲话了。”
祝翎:“怕什么,他们爱说就说呗。王爷都没许我带。”
“得了吧,王爷什么答应你啊?”周生斜了他一。
他现在彻底看出来了,当初莫名觉得祝翎像话本里恃宠而骄的宠妃真一点没错。
果然人的直觉就最可靠的,明明他那个时候就该发现了,结果因为畏惧厉王,拖到现在才发现真相。
看看他现在整理的这些东吧,顶好的料做的衣服、整块狼皮鹿皮做的靴、一看就十分贵重的配饰……都跟要钱似的往这儿送。
一般的王妃恐怕没哪个有这样的待遇。
就厉王再缺钱,也犯为在乎的人花这样的心思。
周生现在俨然已经彻底对容昭放心,站到对方的战线去了。
祝翎被周生说得莫名有点别扭,但还理直气壮道:“说明王爷还很明智的,我带调料到时候他也能吃上!”
“……”周生只能露出了一个你开心就好的情,转头絮叨别的去了。
“这次我能去,你注意点,别除了吃其他的都管……”
周生说了一会儿,突然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到时候王妃说要跟王爷睡一个帐篷……”
“王妃……能接受吗?”
“嗯?”祝翎怔了怔,“这有什么能接受的?”
就睡一个帐篷,他上辈跟尸体在一个屋里躺上一夜的时候都有的。容昭至少还赏心悦目,还他挺喜欢的饭票。
过祝翎突然想来自己看了容昭会饿的毛病,顿了一下,觉得到时候可能晚上得多留点吃的在帐篷里,免得他真的忍住把容昭啃了。
周生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他有心想问祝翎想在床上当承受的那方,打算后怎么办。但犹豫了一下,还觉得有些难开口,决等祝翎回来再看要要试问问。
只春猎几天,帐篷那个条件,厉王应该也会那时候跟他们少爷圆房吧?
周生彻底走歪了的想法还没人知道,最终出发时,厉王府带的东足足塞满了两辆马车,其中大半都祝翎带的。
另祝翎还坐了一辆马车,容昭则在骑马。
祝翎坐在马车里,打开车窗正好能看到走在旁边的容昭,和他骑的掠影。
大白马时隔了这么些天见,依然身姿矫健、显得十分美味,但祝翎看到的时候,竟意地觉得,比之前让他垂涎了好几次的大白马,身姿挺拔地坐在它背上的容昭反而更加诱人。
掠影因为上次的事被容昭罚了,虽然能偷偷去偷其他马的精料当小灶,但想要出来放风却真的行了,就这么憋了好几天。
如今终于能出来活动,大白马正想快乐撒欢,哪知道刚出门就撞上了之前那个害它吃了大亏的两脚兽的视线。
掠影整匹马一惊,差点又忍住要炸鬃毛,但想之前的倒霉结果,顿时又敢轻举妄动了。
算了算了,这小型两脚兽惹,还躲点吧。
掠影由地往前多跑了跑,试图离开祝翎的视线范围,然而它的大长腿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背上的主人警告地勒了勒缰绳。
“……咴。”
掠影又试了试,确认容昭就非要它跟那辆载小型两脚兽的马车并排走,顿时垂头丧气地打了个响鼻。
过出乎它的意料,这次小型两脚兽的视线好像没有让它感到之前那么浓重的危险感了。
难道主人也教训过这两脚兽了?就知道主人还最喜欢它的!
掠影心中欣喜,壮胆睨了祝翎一,想看看能能趁此机会耀武扬威一下,让这小两脚兽别想再觊觎他的□□。
哪知道它刚看了一,背上的容昭就对祝翎道:“要要骑马?”
祝翎从对容昭颜值的沉迷里回过:“又骑它吗?”
祝翎视线落在大白马身上。
掠影顿时感觉浑身肌肉一紧,差点又想逃跑。然而下一刻它便感觉到来自容昭的警告和压力落在了身上。
掠影:“……”
我苦。
所幸祝翎最后摇头:“用了,我觉得还坐车比较舒服。”
其实他主要怕跟容昭挨再犯馋。毕竟现在光看,就已经感觉开始馋了。
祝翎这时候才突然发现,春猎这几天对他来说恐怕会很难熬……
特别晚上……
到时候一要多准备点夜宵!
容昭见他拒绝,也没再问,只淡淡道:“闷了的话记得说。”
祝翎点了点头,视线转回车里,敢再多看容昭了。
用背那个小两脚兽并且被对方盯脖,掠影大为松了口气。但时也悲伤得发现,它已经彻底自己的主人心中地位最高的存在了。
唉,难怪有其他的马说过,原来最重视它们的主人,一旦找了个二主人,它们的地位就要下降了。
这个小两脚兽估计就它的二主人了。
如果只需要背这么个小两脚兽的话,它倒一点介意,就……就这二主人能要想吃它就好了……
大白马逐渐催眠自己接受现实,好在也确实没再感觉到祝翎强烈的垂涎之意,跑了一段路后又逐渐高兴来。
没多久他们就跟其他去春猎的队伍汇合了。只因为厉王府的孤僻,始终跟其他人隔了些距离,虽然一道走,但两边却有点泾渭分明的意思。
容昭骑马色冷淡,祝翎干脆一直呆在车里没有出来,也看到人影。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心里都有了计较。
厉王妃果然伤了吧?看来伤得还轻。
恐怕春猎只来勉强走个过场,后撑撑得下去都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