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连忙收回了手。
黎里刚好睁眼。
她眼睛在黑夜中并不明亮，也瞧不清赵真表情，她只是揉了揉眼角，耐着性子问：“怎了？”
赵真轻声说：“什，有点睡不着。”
可为难了黎里，她不会哄孩子睡觉。
她有些尴尬住了。
赵真却说：“姐姐握着我手，我就能睡着了。”
黎里：……是什道理。
但她困得厉害，也精力同赵真分辨，只要她能睡觉，怎都行。她伸出了自己手，随便抓住了赵真手指，敷衍哄着：“好啦，陪着呢，睡觉啊。”
赵真“嗯”了一声。
她小心翼翼反握住了黎里手指，在心中默默说：就算不起哥哥，要变成一个坏孩子——
——她也要待在黎里身边。
第二天一早。
黎里睡醒时赵真早醒了，不仅醒了，还替她张罗好了早餐。
黎里虽然是公主了，但她从有过惯“皇族”活。拒绝了赵真递来茶与毛巾，她选择先和平民一样起床洗漱。
把自己打理完后，她见赵真眼巴巴地盯着她，也不好意思再拖。
便叼着面包向赵真招了招手，给她编了条辫子。
黎里手艺和皇室御用造型师自然不能比，但她手艺胜在野性，胜在什都敢梳。
她给赵真扎了个丸子头。
黎里觉得挺好看，赵真看起来也很满意。黎里看看时间不早了，便也和她告辞，打算趁吴秦锻炼完吃早饭功夫，再溜回皇宫。
吴琰一夜睡好。
临早还得给皇女安排白日翻墙。
他真心累，在送黎里上飞行器前要她发誓：“有一次！”
黎里发誓倒是很随便，她问吴琰：“我说有一次，你信吗？”
吴琰：“……”
吴琰心累。
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朝黎里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为静。
不过黎里他们运气确不错，直到九点，吴秦将军都有按照习惯出。
吴琰和黎里场夜奔结束了。
而吴秦将军还被困在箭馆里。
他经在射箭上输给吴夫人第十次了，终于无奈地放了弓，道：“我能问一问，今早我为什不能出吗？”
吴夫人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她抽空看了丈夫一眼，又瞧了一眼时钟，慢声道：“因为你出去，孩子们会被吓到。”
吴秦：“孩子们？”
他反应了过来：“吴琰把谁带回家了？！”
吴秦将昨天情况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向夫人求证：“……昨天晚上，皇女来过吗？”
吴夫人不快说：“你反应能不能不要快，很有意思。”
吴秦哑然失笑。
他叹了气，从箭筒里新抽出一枚，继续陪吴夫人射箭。说道：“好吧，我就当不知道。”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询问你想。”
吴夫人侧耳倾听。
吴秦问：“如我想让吴琰与皇女结亲，你怎看？”
吴夫人：“……”
吴秦显然是经过系统思考：“其实原本我一早便有让吴琰与赵真殿结亲想。赵真殿与吴琰自小相识，也不算有感情。成为皇室成员，吴琰也是另一保护。只是事态变得快，如今赵真殿不再是皇室成员，赵里殿又拥有漩涡中心继承权，于吴琰而言，都不再那合适。”
“所以，我想问问你——”
后面话吴秦能说完。
吴夫人一掌拍在了他唇齿间，让他闭了嘴。
“不合适就算了，你还想些做什？”吴夫人灵魂发问，“不当元帅了，你有闲吗？”
吴秦：“……”
吴夫人道：“孩子有孩子想。”
她收回手，新准靶心拉满了手中把近五十磅弓：“将军，多信任你自己子点。”
箭矢破空，如刺刀狠狠扎进靶心！
“我能保护我自己，他也能保护他自己。”吴夫人放弓箭，拍了拍丈夫肩，“我是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吴秦，少操闲心，会老。”
吴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