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倾玥冷斥一声,这端嬷嬷看着老成持重,倾玥却不想,直遇上事了,她竟然吓成这样。
这锦盒之内,只不过是一撮黑发以及一颗琉璃球而已,她究竟在怕什么?
端嬷嬷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爬出门去,屋内只剩下倾玥一个。
她目光落在那琉璃球上,看到上面四个字:肖胥快乐。
这是她送给肖胥的那颗琉璃球!
倾玥捏着那颗琉璃球,瞬间小脸紧绷。
那么这撮头发——也是肖胥的了?
他们绑架了肖胥?
几乎是失控地站起来,倾玥目光发寒,转眼瞥到那锦盒下面,还有一封信,倾玥咬着唇,愤愤地打开,心想,这一招烂透了!
绑架肖胥,前来威胁她。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简直可笑!
以为她就会轻易妥协吗,不,她非但不会妥协,反而要揪住暗中那个人来,挫骨扬灰!
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倾玥氤氲着暴怒的小脸片刻间瓦解干净,只剩下愈为凝重的缕缕不安。
信上交待得很清楚,肖胥依然完好无损地呆在肖府。
而锦盒内的东西,则是对方神鬼不知地入肖府,从肖胥身上拿出来的。
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倾玥在萧老夫人的宴会之上做一件,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若是事成,对方会感激不尽;
若是事不成,那么下次送的会是肖胥的脑袋。
倾玥目眦欲裂,死死地剜着面前这封信,几次欲将信纸毁个干净,几番深呼吸下,平覆心口的怒火,她将信重新叠好,塞回到锦盒的底层。
她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走动,心潮久久难平。
不得不说对方这一招,太绝了。
没有伤到肖胥一丝一毫,更没有得罪倾玥的意思,但是却在字里行间,把威胁与血腥灌满,即使只是隔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倾玥也闻到了对方那自唇齿间流露出来血腥残刻之气!
取下肖胥的头发,比切下肖胥一根手根,更能说明问题。
头发意即项上人头,连头发都如此轻取,人头又岂在话下?
相反,若是切下手根之类的,则显得太过血腥,同时还惊动了肖胥。
像现在,神不知鬼不晓地做到了。甚至是将琉璃球也拿来,可见对方狂妄至极,同时又是一个贯于杀人的刽子手!
一定要找出来,杀掉他!
倾玥死死地捏着拳头,脑中想到对方要自己做的那件事,只觉得诡异重重,内心布满怀疑!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她蓦地扭头,就看到一只镖插在布巾上,一同订在了门框处。
“有人!”
倾玥低斥,不由分说纵身跃出。
那个扔飞镖的人,定然是送锦盒之人。
可恶,竟然敢在大白天之内闯入她的别苑,当真是把她看成了弱猫!
顾不得换衣,倾玥随手抽出袖口之内的手帕,往脸上一蒙,循着声音追了出去。
只看到前面黑影一晃一闪,很快便到了萧府内的大院之中,此刻是萧老夫人生辰的前一天,府内的宾客还没有到达盛极,但也是有着星星点点的人在走动着。
看到那黑影窜过去,这些宾客非但没有吃惊,反而是蒙着脸的倾玥从他们身边窜过,他们则是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连呼萧府之内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