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依旧冷冽，只是对她说：“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你生下来。”
没想到换来的结果依旧没有改变，周沐笙的身体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了一下。
泪水不断的冲刷着，哽咽着的周沐笙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就这么难？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周沐笙喃喃着反问，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而沈聿白瞧见她为了纪嘉年如此痛心的样子，更是难受到了极致。
他咬着牙，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说：“周沐笙，从你爱上我的那天起，你就注定了要接受这一切。谁让你爱的是我？”
当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话，周沐笙反复的摇着头，意识涣散的喃喃着什么。
周边的医者们见状，要上前来带走周沐笙，而她在这时忽然清醒了意识。她抬头对沈聿白谈判道：“你要我打掉这个孩子也可以，但我要你拿一件东西跟我交换。”
从未经历过此情此景的沈聿白眼角抽搐两下，低眸问她，“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我要自由。”周沐笙强调着，双眸中充满了心死前的决绝，“你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才同意做手术。”
气氛在这一瞬间僵冷，连空气都因此停止了流动。
一片静默中，沈聿白的声音传来，“好，我同意离婚。”
他在心里补充着：大不了，再重新把你追回来。
周沐笙，我本就欠你一次追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