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心瞬间笑了,只是这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她的脑袋就像被闪电击中,划过一阵白光。
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住撕扯,阵痛和黑暗袭来,她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最后只听得刘哲辉一声怒喝,那剪刀到底是派上了用场,如玉的脖颈见了血,只是深浅却不知。
刘哲辉哪里还管得了地上的宴倾心,他从她身上跨过去,焦急地抱着宴倾城冲下楼去。
房屋里陷入沉寂,半晌,一阵沉着稳健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一个修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挑了挑眉,深蓝色如冰封就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光,他还很年轻,应该称之为少年。青春阳光到极致的棒球服将他疏懒狂狷的气质牢牢掩盖,他压低头上的鸭舌帽,漫步上前,将地上的宴倾心温柔地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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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位小姐身子太弱,她身上有从娘胎里落下的毛病,是受不得刺激的,你一定要注意……”
“嗯。”
零零碎碎、只言片语涌入脑海,宴倾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整个人更是迷迷糊糊。
“怎么,还舍不得醒来吗?”
半睡半醒之间,这个声音炸然响起,宴倾心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只是刚醒来就陷入一片深蓝色的眼眸中。
她微扬起头,环视左右,只见到冰冷的仪器的各种手术工具,鼻子里满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心下生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行色匆匆的护士。
这里是医院,陪伴在她身边的却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她不愿意让他为她担心。
见宴倾心不说话,反倒是少年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