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家外有家。男人这么做,理所应当,女人不能反对、不敢异议,否则就是妒妇;女人若是和外男走得近,往小了说,是行为不检点,往大了说,那是不守妇道。还是做男人好啊。”章雅悠笑了。
房翊不悦道:“我本是好心,你自己胡思乱想也就罢了,还要揶揄讽刺本候……许是本候太纵容你了,让你不知做女人的本份。”
章雅悠脸色更难看了,一句“太纵容你”让她认识到自己在房翊心中的地位,她和他之间从来不是对等的关系,她的任何反对,不管是否在理,在他看来就是不知好歹。
房翊对自己好吗?章雅悠认为很好,但此刻,她绝不敢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一种好就是爱和怜惜,他把她当做自己的归属物,像是对待宠物一般,很宠,却未必是爱。
若是爱她,如何不顾她的清誉,时时刻刻想占她的便宜,既未定亲,更未嫁娶,凭什么亲密如斯?他当自己是什么人?若是爱她,又如何会因为自己的一个情绪,把三纲五常都搬出来了?
难过啊!
难过的同时,她在心底对房翊生出诸多失望,既然男人都一样,自己这辈子嫁给谁不一样呢?如果要避免重蹈覆辙,又何必嫁人呢?
想来也是,这些世阀大家里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男儿哪一个不是骄纵奢靡,女人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出身好的女人,那是联姻,让男人借势的;身份卑微的女人,那是玩乐,让男人欢心的。
“我要回去。”章雅悠理了理头绪,不想继续和房翊呆在一处,扪心自问,若不是喜欢房翊,就算他强迫,她也不会与他单独相处并作出那些亲密的举动。既然这份喜欢和心意并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珍惜并愿意为她作出些许改变,那收回来对自己好,不是应该的吗?
何况,她再也不想去伤心了。
“看来,的确是我太纵容你了!”房翊冷道。
章雅悠冷笑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我对房翊的态度一直反反复复,我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确是你纵容了我,以致于我高估了自己。我没什么,回去吧。”
“本候还未吃饱。”房翊坐下来。
章雅悠笑道:“菜有些凉了,我让他们端下去热一下,再给你煮完面,如何?”
“可以。”房翊态度很冷。
章雅悠招呼珠娘给房翊准备一碗汤面,添两个小菜,又补充道:“这个酥肉,侯爷很喜欢,再做一份吧。”
前面的不愉快像是从未发生。
她表面热情,心里却很冷,她给自己找了千千万万的理由才说服自己不挣扎、不抗拒并准备满心满意地接受以及全心全意地付出,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你不准这样,难受就说出来。”房翊捏着章雅悠的下巴,明明难过,却笑得明媚,这样的女人让他感到有些害怕。
章雅悠笑道:“侯爷为什么笃定我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