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来,刚才,他帮聂小莲整理衣服,手,可是在这女人身上捣鼓了好一阵,当即心道,莫不是在她身上染来的这种香味?只是……很快他就摇摇头,困惑起来。
因,这刻擦汗他闻到之味道,并非女人的体香或者脂粉味,乃是一种植本的芳香。而且,这种植本的味道,他还有些熟悉。
想着想着,他突的脑中灵光一闪:“怎么是荆芥草的味道?很浓郁!”
这个发现,让他皱了皱眉头。
“难道……哦,原来如此!”突的,他终想通了一点之前的困惑了,弄懂聂小莲刚才衣服为什么会被弄烂,他想到,保不齐,刚刚离开之溶洞,有隐匿的山猫出没。
他不会忘记,他和聂小莲之所以会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一切都是拜聂小莲豢养九只橘猫惹出的事端。聂小莲是养猫奇人无疑,身上藏有大量荆芥草这不足为奇,因,荆芥草又称“猫毒物”,乃勾猫第一良品。而之前聂小莲衣服之所以被弄烂,可能就是有一只或几只狡猾的山猫在她身上抓挠导致。
只是,他还有一点疑惑,那些山猫凭的暴戾了一些,便是聂小莲身上有荆芥草,它们盗走便是,何故要弄烂她之衣服,表现得那样怨气冲天?
摇摇头,他懒得就这个碎屑之事纠缠下去,开始查看周围地形,寻找出路,以期早些赶回“葫芦”刺客营。
游目四顾,昏暗的光线下,他发觉,现下他和聂小莲虽然离开了干燥溶洞,但又来到一个遮天蔽日的绿本植物的山谷之中。
好在他能循生机定方位,很快找准大致方向,重夹起聂小莲就要行去。
“这刻,大约酉时过半了吧,天眼看就要黑了,希望能赶在天黑前回到‘葫芦’吧!”
这般想着,他抬脚踏了出去。才走了不过十几步,臂膀下,被他夹着的聂小莲,忽的发出一声嘤咛。
“唔嗯……”一阵轻微的呻吟。
若不是田辟疆知晓这聂小莲乃怪咖小辣椒一枚,听了一个女人这样暧昧的呢喃之音,真真要有些心神摇曳了,好在他坐怀不乱,当即忙将聂小莲放置在地面一块岩石上,闪开,静等她醒来。
过了一会儿,聂小莲结束呢喃,睫毛一翻,睁开了眼睛。
田辟疆此刻距离她大约五步远,双手“呆呆”地垂落两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因为他还没在她面前暴露“田辟疆”的身份,一会儿重回刺客营“葫芦”,他还要继续跟鱼火客演戏下去。故,现在他只能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仍伪装成“四口”与聂小莲斡旋。
他看见,聂小莲唰一下从岩石上坐起。
她看着他:“我……你……”
很快,他又见她低头去查看自身衣物。
他眼睁睁看见她的目光掠过“撕烂”的衣袖,有缺口但被胡乱“掩饰”过的腰部,和胸口杂乱的“遮遮掩掩”。
他看见,她眼中一点一点燃烧起盛怒的火焰,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啊啊啊……”
紧接着,他毫无悬念听见她尖利的嚎叫在这山谷响彻起来,飘出去,很远很远……
不知道喊了多长时间,她脑袋猛一偏,看向他:“你敢非礼我!登徒子,找死!”
话音刚落,聂小莲从岩石上一蹦而起,跳下,飞起一脚,正是田辟疆所站立之地。
“慢着!”田辟疆一偏,躲过。
“还不受死?”
田辟疆摇摇头:“你也太自负了,我有那样重口味么,非礼你,哼,小爷一点兴趣没有!”
“你!我和你拼了!”聂小莲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明明浑身衣服被撕扯得淫\糜一片,不是眼前这男人作为,难道是凭空变这样?
只见她双手在袖子一揽,掌中立刻多了几样闪亮的东西,恰是她得意的小小飞刀。每一柄,寸许,食指左右长。
而这刻,她手中整整捏了九把,她冷冷的眸子一偏,咬牙切齿瞪向田辟疆。
田辟疆瞧见她那九把飞刀紧捏掌心,知晓她已动杀机,此劫他虽然不惧,但若想全身而退,怕极可能要被这妮子逼出真本事而暴露身份。
当即,他脑中快速思索起应对策略,想着不能这样被动受制于她,因,他清楚记得,当初在刺客营,随着鱼火客视察营地,可是见识过聂小莲那高超的凌空控制飞刀之技,实在是不可小觑的一种手段。
“怎么办?”他脸色一瞬间也有点凝重起来。
而聂小莲嗤笑似的看他一眼,眸子很快又冷下去,她道:“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山川草木、日月天空了,你,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