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点,她现下就是在做着和当初王全一样的事——“夜巡”!
感同身受,她是心有戚戚!
微一阵沉吟后,她小心地选择着措词:“好吧!马大人,我听说,当初王全王大人是陷入了兽阵,才陨落?那兽阵您经历过吗?我想了解一些这个……”
“我?没有的!”
“哦。”
“不过,我听特使详细讲过,至于王全兄战死兽阵中,也了解一些。”
“那马大人可否说说兽阵?多少说一些都行。”
“没问题。关于兽阵,那是一种被人暗中操控的野兽之群。那些野兽,一旦成了兽阵,就会失去理智,它们眼中只有杀戮了……”
唧唧霎时感慨起来:“哇,一听就很不寻常。”
马红继续道:“不过你放心,现下我们跟着特使,就是出现兽阵了,也不打紧!特使能轻易退去。当初,我听说,特使带着人,仅仅以数人团战,就连续退去三波兽阵。”
“啊?”
马红“嗯”一声,继续吹捧钟无艳道:“那三波兽阵,分别是猿猴群、青根貂群和犬奴群。都有不凡战力,但全部被特使退去了。而且,她们是全身而退。”
“好厉害!”唧唧是由衷地赞赏。
“是的,特使确实神通无敌!”
“马大人,你说,这回我们探险,会否也遇上兽阵?”
“这个我就不知了。故,今时我们巡逻,愈加仔细些才好!”
“那当然……”
马红点点头,缄默下来。许是陷入对他好兄弟、好哥们王全陨落之事,而伤感起来了。
唧唧察觉到这点,霎时也住嘴,不再就兽阵话题深究。
说话间,她二人迂回中,渐渐又靠近了之前那大量黑甲壳蝈蝈出没的土包了。
他们这刻站在一个凸起的岩层上,周边,四处是梅花树。
他们视线下方,就是那有着无数孔洞的土包。
虽然之前他们一行人从这土包上捕捉了数千只黑甲壳蝈蝈走,但,此刻的土包周边,依然不少蝈蝈从孔洞里进进出出着。
马红、唧唧二人愣愣望着,看得直出神。
“马大人,明日特使等人醒来后,这土包真会有异常发生吗?”唧唧忽记起,特使钟无艳确凿这样预言过的。
马红点头:“我相信特使的判断!其实你瞧,这会子,这土包已有异常了!”
“啊?哪里!”唧唧认真去看,可,她并无特别发现。
马红点拨道:“你仔细看!”
然,又细细观察一阵,唧唧还是没新发现,于是,她迷惘地摇头。
马红道:“你没瞧出,这土包好似在慢慢变低、变瘪了吗?”
唧唧赶紧二度再去细看,她发现,那黑甲壳蝈蝈出没的土包,上面密密麻麻的孔洞,依旧如常。一时间,她实在看不出它如何“瘪”了。实在想不通马红如何得出来这种结论。
她于是懊恼地道:“马大人,为何我觉察不出,你如何判断它瘪了?你是特别留意过之前土包的样子吗?哎,我就没那么细心了!我看着,它好似一层不变。除了上面出没的黑甲壳蝈蝈数量少了些……”
马红淡淡一笑:“我之前倒也没有特别去留意,我说它变瘪了,那是我推理出来的。”
“……”唧唧更困惑了。
马红道:“你再仔细看,看那些孔洞周围……”
唧唧于是再次去看。
终于,她发现一点特别了。
她看见,黑甲壳蝈蝈出没的土包上的孔洞周围,一些细沙,正潺潺倒灌着流泻下去。
她心想,莫非这就是马红指出的土包在凹陷?其实,指的是一种坍塌的预兆?
她赶紧将猜测说出,求证马红。
马红点点头:“这回的观察不错,是的,这正是我的推理依据。”
“那现下怎办啊,马大人?”唧唧慌了,“要不要立即报告特使?”
“不着急!”马红立即一摆手,“暂稍安勿躁!依照我看,这土包暂不会彻底凹陷下去。再说了,唧唧姑娘,你可别忘了,特使在歇息之前,特意言明过,今时众人歇息,就是为快快恢复体力。而这土包彻底完成‘剧变’,恐怕将是几时辰后的事。届时,特使等人也休息好了,正可卯足劲来怼它!至于现下,我们安心留意着就好……”
“是!马大人!”唧唧深感得到了经验。
就这般,马红和唧唧一会儿巡逻着,一会儿回头来察看一番土包的变化,时间渐渐流逝着……
而另一边,钟无艳等人正抓紧时间在休息。
一切显得很平静,但这种平静之中蕴涵的不安和诡变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