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声无声动唇:“叔叔,你不怪我吗……”
孟舟山摇头,掌心轻覆在他膝盖上,温度透布料直直渗到了皮肤,让隋月声冰凉的腿终回暖了几分:“么候可以站来的?”
隋月声红着眼眶哑声道:“有一次……”
他说:“抓捕凶手的那次站来了,后来试,就站不来了……”
那隋月声跟着孟舟山到了东来旅馆外面,看凶手想刺伤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情急之下身扑去挡在了孟舟山面前。是后来试,就不行了。
孟舟山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原。隋月声那概是受了刺激,意外从轮椅上站了来,恰好被监控画面拍到。而严越昭询问的候,隋月声不想多解释,却没想到造成了他的误会。
那双腿依旧站不来,多年来终有了细微的感觉,隐隐发颤,却是一阵无声蔓延的疼痛。
孟舟山悄无声息覆上他的膝盖,想隋月声跌落在地的样子:“刚才摔疼了吗?”
隋月声在孟舟山面前总是很容易哭,闻言是一滴滚烫的泪水悄无声息掉了下来,无声摇了摇头。
他从来没喊疼。
孟舟山看着隋月声红肿的眼睛,没有说。他身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用热水打湿,然后轻柔擦掉了隋月声脸上的泪痕,静默片刻后才道:“……别怪他,好吗?”
严越昭和他不一样,没有重生,对很多事的看法都不一样。所以孟舟山并不责怪对方今的莽撞与冲动,揍回去的那一拳也是希望严越昭能冷静下来。
隋月声终懂了那句的意思。
他拿着那张传单,恍惚嗅到了鲜血的腥锈味。不可否认,他确实感兴趣,也确实蠢蠢欲动……
但……
隋月声觉得他也许……
也许可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他想亲眼看那盆向日葵,开一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