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而已,算不得认识。”舒君给了我一颗重磅炸药,炸得我脑子哄的一声,神经瞬间断了路。
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隔了三天未见的赫羽锡走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他对着舒君说的。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是他对我说的。
我望着他,突然间找回了思绪,又涌起一股怒意,愤怒得忍住不要冲过去掐死舒君。不过是睡了一晚上而已,难道这个社会女人的地位还是低入尘埃?
阿琳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卖酒女还有几个是清白的,阿琳必定是头一个。
阿琳她,从来没跟人睡过。
“滚!”近乎是从牙缝里,我挤出这个字。
我怕我控制不住。
赫羽锡和舒君都吓了一跳,我头一次愤怒到咬牙切齿恨不得给自己捅一刀。
赫羽锡走过来,手已经探出,我一巴掌拍过去,狠狠瞪着他:“你也滚!都他妈的滚!”
“田燃。”他带着不满,叫我。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闭上眼狠狠地深呼吸,但无济于事:“滚,滚,滚!”
“出去!”赫羽锡冲舒君吼了句。
我被他狠狠抱紧怀里,一条舌头滑进唇里。
印入眼暸的这张脸确实英俊,如果换个时间换个气愤,我可能会好好享受一番。
但时机显然不对,我气得把牙齿狠狠一合,一口血腥在嘴里蔓延开来。
赫羽锡凶巴巴瞪了我一眼,骂了声“艹!”然后直接扑过来,压着我在床上吻了起码半个小时。
他松开我时,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老子从来没受过这种罪,田燃,你他妈,够狠!”
我梗着脖子,不说话。
三秒后,他声音软下来,捧着我的脸蹙着眉:“别生气了,嗯?”
“你哄小孩子呢你!”我又气到了,但是和刚刚气得脑子发懵不同,这次是气得胃疼。
赫羽锡耸肩:“你的智商也只能和小孩比。”
我:“……”
“好了,我来接你出院,咱夫妻两的家务事,回家里关了门,躺床上慢慢谈。”他笑得及渣。
我甩个刀眼子过去,没阻止他抱我。
舒君还在门口,目光带火盯着我。赫羽锡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他就跟腌萝卜似的,歇了气。
“他看起来很怕你。”车上,我随口问了句。
赫羽锡松了一只手伸到我腿上:“你的错觉。”
我没追问,逼仄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最后是赫羽锡先开口了口:“这几天我有点事,去外省了一趟。”
“关我屁事。”又是口是心非的一句,其实这句解释成功取悦了我。
难得赫羽锡没有和我斗嘴,一路平和回到别墅。
三天而已,这地方很让人怀念。
除了房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女人。
我僵在赫羽锡的怀抱里,面前这个女人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标准瓜子脸,赤着脚,身上只套了件紫色的真丝睡裙。
肩带细得能跟头发丝作比,领口低得跟比基尼似的。
托着我的手臂力气有一丝变化,我侧头看向赫羽锡:“不介绍介绍?”
赫羽锡眸中闪过一道光:“没必要。”
赫羽锡说这话的瞬间我,我从对面站着的女人脸上看到了失望,还有难过。
进卧房后,我拉住要走的赫羽锡,问他:“你不先和我解释解释你这张卡?”
他笑了声,坐到床边在我额上印了个浅吻:“原本想叫你自己办出院手续,不过就你这个半残废像,我不放心。”
“舒君说你给过很多个女人这种卡。”我直逼重点。
“不多,连你还不到十个。”
十个还算不多?我垂下头,有些气酹。
“女人,别告诉老子你在吃醋。”赫羽锡伸手抬起我下巴,强迫我和他对视。
“你不爆粗口的时候其实还挺人模狗样的。”我歪过头,躲开他的作妖的手。
赫羽锡直接伸手把我脑袋死死捧住,我越挣扎他捧得越近,耳朵都被他捧得发疼:“于东也挺人模狗样的。”
“你吃醋?”我反问他。
他竟然“嗯”了一声,这一声及其轻,偏偏撩进了我的神经末梢上。
然后就在我傻逼的想主动给他一个吻以表忠心贞洁时,原本被掩上的门被那个神秘的女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