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罪。”
不就是想让溯乐开这个口,不过他倒是奇怪,为何溯乐没有直接提出让两人见面的话来,不过沈青陵应该自有准备,祁云晏忽然心里起了玩闹的意味,忽然开口道:“朕怎会怪皇后?只是这规矩坏了,便就该学,你心疼她们,莫要日后她们犯了事,还要你来承担。既然规矩不好,那便好好地学学规矩,朕记得,宫里也有专门教导宫女的教养嬷嬷,便让溯乐跟着去学几日。”
沈青陵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有嘴角抽搐,这厮不配合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拆台?沈青陵心里把祁云晏骂了个遍,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臣妾已经习惯了溯乐伺候,离了身,倒是不习惯了,日后臣妾会亲自教导。”
祁云晏原本还想再拆拆台,不过沈青陵却已经转了话题:“皇上,溯乐也是为了臣妾好,臣妾也真心思念哥哥,等哥哥回京了,臣妾可否招哥哥进宫?”
祁云晏:……
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说好的委婉一点,一点点引诱他开口的呢?既然直接开口说,为何前面还要铺垫那么多,祁云晏忽然觉得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沈青陵也不想这样,原本是已经准备套路祁云晏了,但是祁云晏的反应,显然根本就知道她所谓何事,既然知道,她再这么拐弯抹角,祁云晏也未见得会顺着她的意,比如拿了溯乐开刀,既然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倒是不如直截了当地来说,她就不信,她直接开口了,祁云晏还不答应。
原本想要委婉地你好我好的慢慢商量,但是祁云晏这个样子,那沈青陵也只能这么直接地来了。
就如沈青陵所想那样,她开了口,祁云晏倒真的不好拒绝,虽说是外男,可毕竟是嫡亲哥哥,召进宫来,见一面,倒也是无碍,若是他连这一点都拒绝,未免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皇后与沈将军兄妹情深,朕自当理解,这些都是小事,皇后自己做主便可。”祁云晏笑着说,心里却已经认定了沈青陵在耍他,简直可恶!
沈青陵达到了目的,也就不想和祁云晏周旋了,便想着如何来赶人,只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殿外来了公公传禀,说是贤妃娘娘求见。
徐贤妃。
徐贤妃七日禁足已过,但过了禁足之后,却假意称病,这几日也都未来凤朝宫请安,结果这会却赶了过来,其中意味,沈青陵悄悄地打量了一旁的祁云晏一眼,徐贤妃的目的,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沈青陵早就听说了,徐贤妃一解禁之后,就命宫女去请过祁云晏,只是祁云晏一直说公务繁忙,也未去弗贤宫,也怪这个徐贤妃不知分寸,最近朝堂上已经在开始谈论科举一事,而晋安候一派,显然想将科举一事抓在手中,祁云晏怎么可能会应允,如今正对徐家厌恶着,怎么可能会去弗贤宫。
这徐贤妃见自己请不到人,这会听说祁云晏来了凤朝宫,怕是就有些耐不住跑过来了。
沈青陵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徐贤妃到底是什么想法,来她宫里抢人?而且还是先前称病,如今却眼巴巴地跑过来,未免也太有些光明正大了些了。
“贤妃有病在身,不在宫中好好休养,怎还到处乱跑。”沈青陵语气淡淡地说,虽然她也没多少把祁云晏放在心上,也知道祁云晏有心上人,可这是一回事,徐贤妃来她宫里抢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让徐贤妃今日抢了人,日后她还怎么在这宫中立足?
为了防止祁云晏发起疯来,跟着徐贤妃走了来打她的脸,沈青陵绝对不可能让徐贤妃进她这凤朝宫。
“回娘娘,贤妃娘娘说是病情已有好转,这些日子也未来请安,如今身子好了,便想着要来向娘娘请安。”溯乐回禀道。
对于徐贤妃找的这个借口,沈青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宠妃是有多蠢?什么借口不好找,找了这么一个明眼人听着就知道是骗人的借口,她这是把别人当傻子了还是自个就是个蠢货?
嗯,沈青陵更相信是后者,徐贤妃就是一个蠢货。
对此,祁云晏心里的想法也是一样的,要把一个蠢货当宠妃来宠,祁云晏也是很为难的,尤其是在现在烦着徐家的日子里,祁云晏一点都不想看这个女人来自己跟前犯蠢。
“请安倒是不必了,这请的倒不知是什么安了,便说本宫已经歇息了,若要请安,明日请早。”沈青陵语气清冷地说道。
溯乐很快就领命下去了,徐贤妃听说沈青陵休息了,不见她时,她才愣住了,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见到皇上之后,要如何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以及这些日子来对皇上的思念,如何如何把沈青陵这个皇后比下去,可是谁想到,她竟然连凤朝宫的门都没进!
徐贤妃有些傻眼了,也有些不甘,可是沈青陵都这么说了,位份压死人,她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带着宫女又灰溜溜地滚回了弗贤宫。
徐贤妃身旁的鸣意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思索着要不要给自己再找一条活路,其实徐贤妃以前没那么蠢,毕竟是从贵族中出来了,勾心斗角也见得不少,刚嫁进太子府的时候,也聪慧得很,和安贵妃斗智斗勇的,也颇有模样,可之后呢?
好像被皇上宠着宠着就找不着北了,总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总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皇上都会无条件地宠着答应她,而沈青陵的出现,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徐贤妃的这个认知。
自家主子会不会醒悟反省过来,鸣意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家娘娘怕是已经惹了皇后娘娘的恼了,皇后不是安贵妃,怕是日后就不会这么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