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赵嬷嬷低着头回着话,语气倒是淡然着。
沈青陵听了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并不惊讶,倒是浮盈,一下子就急红了眼,冲着赵嬷嬷就喊:“你说谎,你根本就没有说这些。”说着,浮盈又望向祁云晏和沈青陵,急急道:“赵嬷嬷她撒谎,她当时只问了奴婢菊花茶做什么用,奴婢说了是娘娘想要喝,其余的便就没有再多说了,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食物相克。”
“浮盈姑娘,你可不能这么乱说话,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当时身旁还有许多人在,她们都可以为奴婢作证。”赵嬷嬷显然是胸有成竹。
浮盈这下是真的急得不行,眼眶都红了,正想说什么,沈青陵却已经开了口,道:“好了,浮盈,你且退下。”
浮盈心里还有许多话想说,不过听了沈青陵的话,也只能乖乖地应了一个是,退到了一侧。
沈青陵低眸望向跪在面前的赵嬷嬷,这个赵嬷嬷显然已经和徐贤妃已经串通好了,不止赵嬷嬷,还有几个尚食局的人,看来,徐贤妃这些年虽然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作为,至少在宫中还是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
徐贤妃早有准备,她说要对峙的时候,沈青陵就已经猜到了现在。
“鸡肉与菊花茶相克,本宫的确早就知晓。”沈青陵忽然淡淡地扔下了这句话,整个寝殿的人都懵了,谁也没有想到,沈青陵竟然直接自己承认了,徐贤妃也傻掉了,沈青陵竟然知道这一点,那她送来食物,难道真的是想要对她下毒?
徐贤妃忽然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了。
“皇后?”祁云晏也有些震惊,不过看着沈青陵那面色平淡的模样,忽然就安心下来,沈青陵显然是胸有成竹。
沈青陵微微一笑,随后娓娓道来:“臣妾的确知道鸡肉和菊花茶相克,臣妾在府时,喜爱读一些杂物杂识,也的确知道一些食物相克之道,是而,根本就不是从什么赵嬷嬷口中得知,自然也无须臣妾身边的丫鬟去问一个素不相识的嬷嬷这些问题,赵嬷嬷究竟为何会这般说,暂且不论。”
徐贤妃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慌张,但是此刻沈青陵已经承认了,那不是更好吗?徐贤妃敛下心中慌张,凄声道;“娘娘你就如此恨臣妾吗?竟然要下毒害臣妾。”
沈青陵闻言,转眸望去,面色微沉,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此事,本宫知晓,贤妃你也该知晓,在明知同食两种食物会中毒的情况下,你还依旧食用,贤妃,你的用心又是如何?”
徐贤妃没想到沈青陵竟然会知道她知道,心里难免有些慌张,不过当即冷静下来:“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
“徐贤妃,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太子府的潼良娣吗?”沈青陵忽然笑着问,徐贤妃的脸色猛地一暗,血色全无。
祁云晏也没想到沈青陵竟然会翻旧账,不过那位潼良娣,祁云晏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便就知道了答案。
祁云晏最先娶的是这位潼良娣,潼良娣是当朝的异性郡主,她父母为国捐躯,当时还是皇上的先皇怜惜,就赐了她为临潼郡主,待她及笄之后,便就赐给了祁云晏,良娣仅次于太子,若不是当时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心里早就想好了太子妃人选,这位潼良娣就是太子妃了。
且不说这些,潼良娣入府要比徐贤妃和安贵妃都早得多,徐贤妃入府,自然也就受了潼良娣限制,徐贤妃心下嫉恨,当初用的便是鸡肉和菊花茶相克,又刻意引开了潼良娣身边的人,这才导致了潼良娣救治不及时而亡。
若不是沈青陵提起来,祁云晏也都快忘了,当初的潼良娣是死于食物相克,至于是谁下的手,祁云晏自然是心知肚明。
祁云晏忽然明白了沈青陵这么做的缘由了。
她故意向徐贤妃送来了鸡肉和菊花茶,徐贤妃自然知道厉害,她心中对沈青陵恼恨,自然会大闹,若是徐贤妃忍下了,沈青陵也没什么损失,若是她闹大了,那么她为何会知晓两种食物相克?沈青陵大抵就是想用此事来引起旧案,旧案虽说有些久远,但再加上一个污蔑皇后,也的确能让徐贤妃受到些小教训,但又不会动其根本,毕竟那位潼良娣身后可没有什么大家族。
想来,沈青陵也没想到,徐贤妃竟然会狠决到直接以中毒来控诉她。不过,祁云晏忽然摇头一笑,此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悬念的了,这一仗,徐贤妃必输无疑。
虽说这一切没有在沈青陵的意料之中,但是沈青陵早就胸有成竹,徐贤妃做得再多,倒像是沈青陵在耍着她玩了,沈青陵既然敢提起此事,想来,当年的那桩旧案,她早已查得清清楚楚。
徐贤妃,没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