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周学的。”
他说的实诚,风暖儿相信童儿不会说假话,周沈沈做刺客,捅窗纸也像是他的作为,只是他为什么要捅自己窗纸?难道……是偷窥!!!
风暖儿瞪着眼俯下身朝那纸洞看去。
等周沈沈把贼抓了,再找他的事!
风暖儿这视力好的很,两个人打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风暖儿才看出谁是周沈沈,而另一个人的身影也很熟悉,是……
“呃!”周沈沈一个轻巧的转身,手刀砍在了那人的脖颈,他发出痛呼,疲惫不堪之下也不想再打了,连忙转身看向风暖儿的房间处:“暖儿,是我徒令琅!”
徒令琅?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他,连忙打开了门,雨水冲刷而来:“小周,住手!童儿,点蜡烛!”
风暖儿一声下来,周沈沈立刻跳开脱离战斗,徒令琅往风暖儿房门前走了两步,突然直直倒在了雨水中。
童儿将蜡烛点着了,风暖儿就着摇晃的烛火望去那躺在地上之人的侧脸。
果然是他。
“小周,来,搭把手,抬进屋里。”
三人一起将徒令琅给抬进了屋放在了床榻上。
这下看的真切,地上带着斑驳的血迹,风暖儿的手和身上也都沾上了,涂令琅浑身湿透,从肩膀那儿不断流血,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
“醒醒!”风暖儿拍了两下徒令琅的脸蛋,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半点反应都没有。
周沈沈回了屋子,翻出了酒水还有一堆纱布瓶瓶罐罐往徒令琅身边一坐,看着风暖儿:“你先出去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风暖儿站起身,有点不放心:“要不要叫大夫?”
“虽然我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但这点伤口还是能处理,不过,我并不建议叫大夫。”
“为什么?”
“徒令琅……徒小将军,我得过消息,知道他去了僵野打仗,现在受了重伤躺在这里,身边没有亲信孑然一身,伤口的来历必定不凡,若是叫了大夫打草惊蛇,或是他做了什么事正在逃亡,岂不是害了他?”
周沈沈说着就开始拖徒令琅的裤子,风暖儿感觉鼻子一热连忙伸手打住:“等等等等,伤口在胸口,脱裤子干什么!”
他奇怪的看了风暖儿一眼:“有伤在身,又浑身湿透,不脱了再惹了风寒,死了怎么办。”
“……对对对。”明显是风暖儿想歪了,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你继续你继续。”
童儿也跟着出来了,他们二人去了周沈沈的房间,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怎么可能在外面侯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周沈沈的信任已经很深了,风暖儿坐在周沈沈的房间里的,童儿回了空间补充能量,她只穿了中衣坐在外头夜里又凉,看着周沈沈半掀开白色里子的被窝,越看越想拱进去。
她自个的床已经被徒令琅霸占了,虽说她屋里还有张床,但是没有铺被褥,睡不得……
“小周,你好了没?”
“……”那边沉默之际,风暖儿起身往床榻上一坐,利索的往被窝里拱。
“那个,有点冷,我先在你被窝里暖一会,你好了叫我。”
“好。”周沈沈这下回的快,风暖儿心安理得的暖起被窝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以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特别的好,风暖儿敲了敲自己屋的门:“小周,你在里面不?”
“……”门瞬间开了,周沈沈衣衫微乱,双目无神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已经没什么大事了,我先回去睡了。”
“嗯嗯。”
照顾徒令琅一晚上,也是够耗神的了,其实他没有必要这么做,风暖儿心知肚明他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放了他去睡觉,自己进了屋子去看徒令琅的状态。
盖着厚被子,徒令琅的脸色依旧惨白,却没有昨晚那般吓人,看来是缓过来了,他看了眼地上摔碎的水壶,突然想起来一个梗。
病着的人醒来以后不都是要喝水吗?看来她要去烧点水了。
“……”
周沈沈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敏感。
他伸手轻柔的捏起床榻上的一缕发丝,双唇紧抿,本该疲惫的双眸之中似乎燃起了一团莫名的火,身上也发热了起来,遂又伸手探入被窝之中,残留的余温让他浑身一僵,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