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素!”大王子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那个叫乌素的女子还在城内,如果两军交战,她也许真的会被大祁的军士拿来祭旗。他忽然有些不敢去想,她血淋淋的脑袋,悬挂在城头该是怎样的壮烈。
“看好他就是。”大王子冷了眉眼。他,突然想她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是!”格依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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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是巡城司的兵马却是有增无减。月氏国大将军--敕勒即将到来,敕勒是谁?那是一个难缠而又心狠手辣之人,他重情重义,但也杀伐决断。两位将军死在大祁,这件事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大祁军士人心惶惶。
对于敕勒之名,心生畏惧。
然则大祁的军队都在城外驻扎,如今月氏大军围城扎营,也就是隔断了皇宫与军营的联系,如此一来,城中所有的兵力除了御林军就只剩下巡城司的兵马。
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当然,现在是暂时的和平期,还是能喘口气的。
南陵侯府的书房里头,一记响亮的耳光子落下,宋明成莫名其妙的盯着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的父亲,愣是没能回过神来。
良久,宋明成摸着脸上刺辣辣的疼痛,一脸委屈的盯着宋久清,带着颤抖的愤怒,压着嗓子问,“爹,你发什么疯?我又做错什么事,你要打我?”心里暗道,老东西下手可真够重,打算打死我吗?
宋久清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说为什么要打你?我问你,前两日你是不是去宝香居了?”
宋明成心下一顿,难道自己逛青楼,也得老爹批准?但面上还算恭敬,“是去了。”
“那你是不是和丞相府的公子闹了一场?还让孟麟颜面尽失的离开了宝香居?”宋久清冷问。
宋明成眨了眨眼睛,“爹,我赢了有什么不好?孟麟不过是个相府公子,无官无职。我南陵侯府世子,难道我还会输给他不成。”
“蠢材!”宋久清破口大骂,“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那孟行舟是你能惹得起的吗?他是出了名的老狐狸,皇上对他的信任是谁都替代不了的。孟行舟是什么人,你让他的儿子下不来台,他能让你的老子下得了台面吗?”
“今儿个户部、工部、礼部,还有巡城司的折子,一道递呈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上让我去读了那些折子。一个个上书,说是官宦子弟不顾国难当头,身负爵位在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实乃大逆不道之罪,力求皇上严惩。”
“没指名没道姓,可说的不就是你吗?大街小巷如今都在盛传,说是你赖在宝香居不肯走,非要独占什么花魁娘子。你这个蠢东西,你说你跟相府的人较什么真?不就是个女人吗?等到天下太平,你要多少女人没有,非得钻那些贱女人的石榴裙,落人家一手的把柄!”
宋明成下怂了,当即给宋久清跪下,“爹,儿子知错了,爹,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