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努力却还是无法摆脱不幸的命运?!
顾庭岸……蓝桥!
July尖叫着挥手打碎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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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和李倾周的婚礼如期来临,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
李家一大早就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亲戚朋友陆陆续续地来,周周的梳妆打扮也用了一大堆的人,进进出出的声音二楼李彦生房间都听到了。
“你醒啦?还早呢,再眯会儿吧!”秦湖怕他今天精神不好会出状况,醒来后就坐在床上边看书边守着他,发现他转醒,她将手轻轻放在他眼睛上,柔声哄:“乖,眼睛闭上喔……”
她的温柔像五月的湖水,溺死在里面都心甘情愿,李彦生幸福地笑,牵她的手到唇边轻轻吻。
“你不下楼去可以吗?小桥一个人撑得住吗?亲戚朋友那么多,她认不全吧?”
“放心吧,她机灵着呢!元周他们几个都被她支配得团团转,我刚悄悄下去看了一眼,井井有条的,一点也不乱。”
“啧……”李彦生心满意足地感慨,“这孩子怎么一点缺点都找不着呢?是像谁呢?”
秦湖被他逼真的语气给逗笑了,轻轻推他额角,“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她是像你啊,口是心非、窝里横……都随你了!”
李彦生侧过身去,伸展手臂圈住她细细腰身,脸贴着她丝滑绸缎睡衣,惬意地长长叹了口气,“嗯……真好!”
“今天太热了,婚礼的仪式从户外改到室内,大家都坐在一起,你要是万一碰到周周妈妈坐在你隔壁,千万不能跟她斗嘴吵架,不管她说什么,就是打你、你也忍着!”秦湖从腰间挖出装睡的人的脑袋,点着他额头一字一字地拖长声音撒娇:“听——到——没?!”
“……知道了。”李彦生一面笑、一面叹气。
“好了,你再赖一会儿,不用急着起来,我去看看周周那里。”秦湖从床上坐起来,悉悉索索的扎头发,与寻常人家恩爱夫妻一样的晨间好时光,她笑着闲聊八卦:“要是你没那么心急,现在知道沈再也是单身,我们周周嫁给他怎么样?”
李彦生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眼睛,意味不明地懒懒笑,说:“你就那么喜欢沈再啊?”
“嗯,”秦湖点头,惋惜不已,“可小桥不喜欢他啊,一门心思地喜欢顾庭岸,怎么会那么喜欢啊?庭岸……要是自家儿子,我也不赞成他娶小桥那样的女孩,这两个人在一起,难免磕磕绊绊地过日子,性格都烈,又爱得太浓。”
这说得也正是道理。李彦生懒散地趴在那里,手指闲闲地绕她睡衣上的带子,慢声说:“沈再跟周周恐怕也不搭……周北虽然有点小混蛋,但有小桥在,他怕顾庭岸,也就不敢对周周不好。”说到这里,到底还是惆怅的:“我也没办法,其他事可以嘱咐好了交给元周办,周周的婚事不行,她妈妈自顾不暇,只有我还能护着周周了,她现在不结婚,以后万一有变数,配给比周北糟糕十倍的人,那我就是痴呆了也不会开心。”
“啧!”秦湖皱眉回头责怪他。
李彦生笑着朝她眨眨眼,算认错赔罪了。
“太太,”家里阿姨知道秦湖已经醒了,隔着门轻声地来叫,“小桥小姐说,顾先生来了,买了C大对面美食街上的菜煎饼来,还是热的,她问您要不要下去一起吃一点。”
“好的,请她稍等我两分钟,我马上来。”秦湖扬声答,神情里一瞬间高兴起来。
李彦生也知道那个菜煎饼,就是一堆蔬菜和肉炒熟了、卷在一个面饼里,据说蓝桥从小吃到大,连秦湖偶尔都会想起那一口。
李彦生也曾在夜里独自驱车去C大对面那条满是吃食的街,混在下晚自习的大学生中排队,买一份不加肉、要黑椒辣酱的全素菜煎饼,趁热带回去哄秦湖开心。
顾庭岸真是……要不是上赶着给他当女婿来了,李彦生可能会放着家里一堆儿子、跑去收他个干儿子。
“我下去啦!”秦湖整理好自己,弯腰给李彦生脸颊上一个响亮的吻。
李彦生挑眉看她,无情嘲笑:“嘴里说着不喜欢,身体倒是很诚实嘛!一个菜煎饼就高兴成这样。”
“你噢!”秦湖作势拧他嘴巴。
李彦生哎呀哎呀叫得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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