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的手一颤,身子和脸一同僵住了,他先发制人地问他:“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关心他吗?”
小白艰难地摇摇头:“我没有要关心他的意思,我只是想,他没有伤害我的孩子,还拼全力让孩子健康地生了下来,我想,夜墨,无论如何,饶他一命,好吗?由他倒外国去,让他再也不要回来了,省得我眼见心烦,你说呢?”
犹如发配边疆,非召不得进京,于他来所,就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夜墨神色是有几分慌张的,她没有想到小白居然还会为宁柯求情,而他已经擅自做主让人将他击毙了,所谓覆水难收,他只能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嗯,我放他走了,他的直升飞机从上空经过,已经飞远了。”
小白点头:“嗯,那就好,那就好了。”
人总是会行差踏错,这一次,夜墨依然选择捂着黑暗的真相,不让她知道,他骨子里是杀伐决断很干脆的人,不过在她跟前才是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宁柯,自是留不得,留下了,便是后患无穷。
小白的声音里有委屈:“夜墨,我等了你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我日日担惊受怕,我在这孤岛上做了一个多月的牢,还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夜墨俯身吻她的嘴角,声音歉疚:“阿白,我找错了地方,我们先去了美国的加利州和隔壁州,几乎将这两个州都翻过来了,却依然不见你的踪影,那个时候我都快急疯了,真的是急疯了。”
敲门声又响起,夜墨眉头微皱,进来的是裴毅,裴毅接受到他老板眼中的寒光,瑟缩着脖子道:“夜先生,小少爷一直在哭,何医生判断他是饿了。”
夜墨和小白都是初为人母,并不知道一个小孩生下来要做什么,身边带来的又几乎全是纯爷们大老粗,只一个何医生懂一些,他皱眉看裴毅:“你们这么多人都弄不好一个小婴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