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直视前方,拽紧她的手,宠溺轻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小白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声道:“我小人之心?夜先生你确定吗?你确定你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倒打一耙挺在行的啊。”
夜墨眼里是浅浅的笑意,把玩着她的手指,偏是不搭理她,毕竟,他确实很心虚啊,他每每探望完他三姐,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悲伤过度,今天更甚,又想起了他三姐自杀前的那一个晚上,他三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她是去意义绝了吧,才拖着他讲了那么久的话。
又想起小叔说他三姐自杀前也跟他说了许多,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他三姐自杀的意图,如果他真的知道,而不出言阻止的话,那他日后真的连命都没法给他的小叔留了,他势必会以牙还牙让他毫无生还的可能以慰他三姐的在天之灵。
身边的人还在吵吵闹闹,声音却是很娇软,她压根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害怕他沉浸在悲伤气氛中不可自拔,而故意在闹他,让他分散注意力,让他脱离出那悲伤的氛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海岸线的风光和棕榈映衬着炽烈的阳光,如银色缎带一样投射在车窗外,透过深色的车窗,映了一点到车里,像白色的月光投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睫上,他眼里的悲伤也被照得无所遁形,还是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我不劝你,因为我每次去我爸墓地看完他,也会伤心,但你,别伤心太久,嗯?”
夜墨轻抚她发丝:“好,我不伤心太久。”
千寰集团,夜恒满脸暗沉地进了夜玉澄的办公室,咬牙道:“小叔,你至少要给他留一条活路,他持有的日新的股份市值不过几亿元,区区几亿元你都不能让他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