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喊你半天都不应呢?”
不远处,南少白静静地看着陶梦园跟护士讲着话,然后一起走进呼吸内科。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开了药,然而,当陶梦园去窗口付款时,窗口服务员却告知。
“你的钱已经有人替你付过了。”
闻言,陶梦园一怔,她立马就想到了是南少白,见此,她皱了下眉,很想冲窗口的人发火。
未经自己同意,怎么能随便让人付她的药费呢?
可,那顿火,她终究发不出来。
来到小车旁,拉门坐进去的时候,坐在那儿,陶梦园烦闷地看着前方,却迟迟不发动。
犹豫一下后,她终究还是拿起手机,给南少白拨了一个电话。
好在,男人还是肯接她电话的,并没到了不接的地步。
“喂?”
带着沙哑的声音很明显,陶梦园一听,立马就怔了怔,她记得,他貌似是从医院里走出来的,而不是从医院外走进去的。
陶梦园皱眉,下意识地问。
“你怎么了?”
电话里,男人坐在后座上,他状态貌似不佳。
“没怎么,感冒加发烧而已,现在已经吊过针水,也吃过药了。”
可,他的声音明显还没好全,陶梦园急了。
“那你声音怎么听着还是鼻音那么浓?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再出院?”
南少白没吭声,他沉默了,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此沉默好一下,最终,还是南少白先开的口,他眸色动动。
“那你又怎么回事?感冒了吗?”
见他问,陶梦园苦笑一声。
“是呀,感冒了,跟你一样,不过,没你那么严重。”
想起他替自己付药费的事,陶梦园不禁又皱眉。
“药费我会打给你的。”
然而,南少白听着,却冷笑一声。
“何必,我又不缺那点钱,你若真有心,就该来看看我,而不是计较那点钱的问题,若没心,那就算了,那点药费,我就当砸给一条狗了。”
男人径直挂断电话,这头,陶梦园听着,却是火大。
她立马拿下手机,怒吼。
“什么,你敢骂我是狗?”
电话却已经断线,嘟嘟的声音传来,使她有气,想发,南少白却也听不到。
接下来,工作人员接南少白回他住处。
躺在沙发上的时候,男人一动不动,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四周也很静,刚才那通电话,其实他多少带点故意的。
按着陶梦园的意思,她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了。
所以,他不创造点机会,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只怕真不会来看望自己一下。
爷爷的那件事,他虽不能原谅,但,也并没多责怪她,毕竟,人并不是陶梦园害死的。
忽然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见此,男人扫去一眼,他起来了,许是身体有些虚,所以,他起的时候,脚步有些不稳,头也有些晕。
开了门后,看见陶梦园,南少白并没多大惊讶,只转身回来。
“你怎么来了?”
她挑挑眉,迈步跟进来,反手关上门。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说,若我有心就过来看看你,没心,你就当我是条狗。”
走到沙发旁,男人重新躺下,他似乎很累,也不愿意跟她多废话。
陶梦园来到后,见他病成这样,不禁顺势坐下,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
“怎么病成这样?”
额头倒不烫了,但,看他状态不佳,人很没精神的样子。
沙发上,南少白看她一眼,闷着。
“加班熬了夜,然后就这样了。”
一听,陶梦园气得差点没直接骂他,不过,也差不多了。
“活该,明知道熬夜耗身体,抵抗力变低,你还熬夜,活该你这样。”
他听着,再看着她那愤愤的样子,却觉好笑,不禁轻笑出来。
“我要病死了,你才心甘是吧?”
陶梦园傲娇一哼,不过,却是审视着,开始找。
“药吃了吗?烧倒是退了,不过,你感冒应该还没好,鼻音很重。”
男人指指茶几角落的药盒,示意。
“在那。”
她找到了,便点头,人朝厨房走去,帮他倒开水。
“赶快吃药吧,我帮你倒水。”
南少白看着她忙活,也没阻止,只静静的,只是,他忽然觉得这样好幸福而已,家里有她的小身影,而不再是冷冰冰的感觉。
接下来,陶梦园倒好水后,她拿来药盒,一并递他。
“喏。”
男人这才接过,然后,拿出该吃的粒数,一把倒进嘴中,再接过水仰头吞下,他看来时,还闷闷地皱眉。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