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本来还没什么，她一问就开始扁嘴：“痛痛......”
凌念慈心疼的不行，一把把孩子抱在怀里。
“医药箱在哪？”祁江枫问。
凌念慈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立柜的最下面那层抽屉里，麻烦你了。”
祁江枫是第一次踏入这里。
小小的屋子收拾的十分温馨漂亮，空气中还浮动着微微的香气。
他找到唯一的立柜，拉开了抽屉，医药箱很好找，可更吸引他目光的是旁边的一个糖果盒子。
这种牌子的糖果很早之前就不生产了，盒子也显得有些老旧，上面的图案早已经斑驳，能看出来应当是经常被主人拿出来摩挲。
一打开盒子，最上面是她的一沓证书。
祁江枫微微勾起唇角，他的女人很优秀。
再往下看，是一个很破旧的笔记本，皮面破损，里面还夹着一些什么，厚厚的一本。
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卡通的铅笔画，小孩子圆圆的脸。
“宝宝，这是妈妈为你写的日记簿，希望你以后可以像爸爸一样帅，一样优秀哦！”
第二页，没有照片，却被泪水打的褶皱。
“宝宝，妈妈今天告诉了爸爸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消息，可是爸爸好像不太高兴。不过别担心，爸爸只是不喜欢妈妈而已，他一定会很疼爱你的。”
再往后翻，是一页一页的记录，娟秀的字体将她所有的爱倾诉。
“宝宝，明天妈妈要去产检啦，照了B超就可以就可以看到你的样子了，妈妈好开心，有点睡不着怎么办？”
在之后的一页，是整整齐齐密密麻麻一页纸，写满了“对不起”。
签字笔的痕迹被泪水晕开了一团又一团，祁江枫的目光移到日期上——是她给蒋清欢献血，流产的那天。
她对宝宝的愧疚，全部化作了无数个“对不起”藏在了这本日记里。
祁江枫的眼底微微湿润，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凌念慈，而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