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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暗欲会所。
顾南城到的时候，韩祁慎已经在会所的包厢里等着了，他看见顾南城的时候，举起酒杯示意：“什么情况，让你电话打的这么火烧火燎的，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冷静的事情。”
黑色的西装外套被顾南城脱了下来，随意的搭在沙发上，顺手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时小念的事情？”韩祁慎挑眉，瞬间了然，“不然我想不到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着急。当年你找我借溪桐，也是因为时小念。”
“不是小念。”顾南城否认，“是我和小念的女儿。”
“那个小甜心？”韩祁慎点点头，“出了什么事，生病了吗？”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心脏病和哮喘，现在还有一个脑部肿瘤……”顾南城不急不躁的把情况快速的和韩祁慎说了。
一边说，他一边把厉昕恬的病例放在了韩祁慎的面前。
韩祁慎快速翻阅，原本还自然的神色越发的严肃起来，最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南城：“这样的病例，别说一年，就算几年也不见得能遇见一个。”
顾南城低头，很淡很淡的说着：“所以，这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你想让我找到霍尔教授？”韩祁慎只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顾南城的意思，“我和他私交不错，但是他愿意不愿意帮忙，我就不知道了。”
“……”
“霍尔教授的脾气很难捉摸，私交是私交，工作是工作，他分的很清楚，所以我不太清楚。”韩祁慎说的很直接，“但是你女儿的这个情况，我想他应该会很感兴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霍尔教授才会接。”
韩祁慎的话和杰森几乎是一样，唯一的差别就在于韩祁慎可以直接联系的上霍尔本人。
沉了沉，顾南城忽然开口：“你能找到另外一个医生吗？”
“找不到。”韩祁慎几乎没犹豫，“没有人可以联系的上他，除非他主动出现。”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顾南城拧眉，“他消失十年了，那在这之前呢，那些人是怎么找他做手术的！”
“他的邮箱账号。”韩祁慎没隐瞒，“那个账号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愿意不愿意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旦他接了，几乎是病人配合他，而非他配合病人。何况这个人特异独行，怎么可能和人合作。甚至他手术的时候，跟随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绝对没有任何的陌生人。”
韩祁慎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霍尔难搞的话，他根本就是无懈可击的。”
“那邮箱账号找地址，起码也有线索。”顾南城反应的很快。
“你想太简单了。”韩祁慎笑了笑，“这个办法所有人都试过，没有人找得到他。他一点痕迹都不留。更何况，这个账号已经作废了。”
“作废？”
“是的。没有用了。”
韩祁慎想了想，抽出一支笔，快速的在纸张上写下账号的地址，而后就拿起手机给霍尔打了电话，得到霍尔的允许后，再把厉昕恬的病例发到了他的邮箱。
而顾南城却看着韩祁慎写下的账户，有片刻的晃神。
“你见过这个账户？”韩祁慎看着顾南城，挑眉问着。
顾南城放下纸张，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这个账户是一个人名，正好和我一个朋友的名字是一样的。”
“那很巧。”韩祁慎没说什么。
顾南城却逐渐沉默了下来，因为账户上的名字写的是thorkell。
那是慕夏安的英文名。
很快，顾南城自嘲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叫thorkell的人，又不止慕夏安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韩祁慎却忽然开口：“thorkell是女人的名字，其实他不做手术应该有十三四年了，差不多十年前才完全的联系不上了。很多人揣测，thorkell是他最爱的人，最后也在他的手里手术失败死亡，所以他才不再动刀。”
一边说，韩祁慎一遍耸耸肩：“都是传说，没有人可以证实，听听就好。”
顾南城没说话。
“起码联系上霍尔，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他愿意做手术的话，起码心脏方面没有问题，脑部肿瘤药物控制，等下一次手术。”
“嗯。”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一直到韩祁慎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打断了这样的沉默，他看了眼来电：“是霍尔的电话。”
顾南城的心一下子提调了起来。
韩祁慎接起了电话，两人交谈了几句，然后他才挂了电话，再看向顾南城的时候有些兴奋：“霍尔对小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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