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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德琢磨着宋太平所讲的职场之道,默默思索探究着其中的内涵,进行消化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带着宋太平来到东旭电器集团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远远的看到一脸肃穆之色的梁振生伫立在门口,范建德意识到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宋太平看到梁振生总监亲自守门,同样意识到夏雨总裁找自己密谈的事情,会对自己有较大影响的,决不是去趟天京市在建的太空城辅助建造那么简单,很可能和北大陆泰美吉雅国反对派武装和政府军冲突有关,毕竟东国原油和木材的主要进口国就是泰美吉雅国,东国战略投资部带着商务考察团在泰美吉雅国做了不少基础设施的投资,泰美吉雅国的动荡将直接威胁到东国在该国驻外职员的生命安全,东旭电器集团在数据基站方面是国际领先的,也是援建泰美吉雅的重头工程项目之一。
宋太平想到这里,打开手上提着的笔记本电脑翻找出经济学大师张五常先生一篇关于读书的见解文档,通过无线网络用宝宝天天见的面对面传输功能发给了范建德,镇定的说道:“范师傅,这份是张五常先生的对读书的见解,请转交安玉田师傅,或许可以帮助安师傅的女儿安秀妍解除对读书的抵触情绪。”
范建德拿起手机,打开宋太平传过来的文档,快速品读:
张五常先生认为,书是不能不读的。要读多少呢?要读很多。这是肯定的。问题有二:
1、应不应该不断地读下去?
2、在尝试一个新项目时,除了资料,要不要先参考他家之说?
我自己的选择,是读书的时候,有独自思想的时候,不应该不断地读下去。于今回顾,这选择是对的。
一、读书的方法
首先,我要谈的是为知识而读书的方法,不是为考试而读书的方法。为知识而读书可以帮助考试,为考试而读书却未必可助知识的增长。
知识是读书的目的;考试只是一个方法。
我可在四个大前提下给年轻人建议一些实用的读书方法。若能习惯运用,不但可以减轻考试的压力,而对更重要的知识投资会是事半功倍。
1.以理解代替记忆
很多人都知道明白了的课程比较容易记得。但理解其实并不是辅助记忆——理解是记忆的代替。强记理论不仅很难记得准确;当需要应用时,强记的理论根本无济于事。明白了理论的基本概念及含意,你会突然觉得你的记忆力如有神助。
道理很简单,明白了的东西就不用死记。
但理论的理解有不同的深度,也有不同的准确性。理解越深越准确,记忆就越清楚,而应用起来就越能得心应手。所以读书要贯通——理论上不同重点的连带关系要明白;要彻底——概念或原则的演变要清楚。
要在这些方面有显著的进步易如反掌,也不需多花时间。只要能改三个坏习惯,一年内就会判若两人。
第一个坏习惯,就是上课时狂抄笔记。
笔记是次要、甚至是可有可无的。这是因为抄笔记有一个无法补救的缺点——听讲时抄笔记分心太大!将不明白的东西抄下来,而忽略了要专心理解讲者的要点,得不偿失。
笔记有两个用途:
(1)将明白了的内容,笔记要点。但若觉得只记要点都引起分心,就应放弃笔记,明白了讲者的内容是决不会在几天之内忘记的。
很多讲者的资料在书本上可以找到,而在书本上没有的可在课后补记。老师与书本的主要分别,就是前者是活的,后者是死的。上课主要是学习老师的思想推理方法。
(2)在课上听不懂的,若见同学太多而不便发问,就可用笔记写下不明之处,于课后问老师或同学。换言之,用笔记记下不明白的要比记下已明白的重要。
第二个坏习惯,就是将课程内的每个课题分开读,而忽略了课题与课题之间的关系,理解就因此无法融会贯通。
要改这个坏习惯,就要在读完某一个课题,或书中的某一章,或甚至章中可以独立的某一节之后,要花点时间去细想节与节、章与章、或课题与课题之间的关系。能稍知这些必有的连带关系,理解的增长就一日千里。
这是因为在任何一个学术的范围内,人类所知的根本不多。分割开来读,会觉得是多而难记;连贯起来,要知要记的就少得多了。
任何学术都是从几个单元的基础互辅而成,然后带动千变万化的应用。学得越精,所知的就越基本。若忽略了课题之间的连贯性,就不得其门而入。
第三个坏习惯,在选课的时候,只想选较容易的或讲课动听的老师。
其实定了某一系之后,选课应以老师学问的渊博为准则,其它一切都不重要。跟一个高手学习,得其十之一、二,远胜跟一个平庸的学得十之八、九。这是因为在任何一门学术里面所分开的各种科目,都是殊途同归。
理解力的增长是要知其同,而不是要求其异。老师若不是有相当本领,就不能启发学生去找寻不同科目之间的通论。
2.思想集中才有兴趣
我们都知道自己有兴趣的科目会读得较好,但兴趣可不是培养出来的。
只有思想能在某科目上集中,才能产生兴趣,可以培养出来的是集中的能力。无论任何科目,无论这科目是跟你的兴趣相差多远,只要你能对之集中思想,兴趣即盎然而生。
对着书本几小时却心不在焉,远比不上几十分钟的全神贯注。认为不够时间读书的人都是因为不够集中力。就算是读大学,每天课后能思想集中两三小时也已足够。
要培养集中力也很简单:
第一,分配时间——读书的时间不需多,但要连贯。明知会被打扰的时间就不应读书;
第二,不打算读书的时间要尽量离开书本——“饿书”可加强读书时的集中力;
第三,读书时若觉得稍有勉强,就应索性不读而等待较有心情的时候——厌书是大忌。要记着,只要能集中,读书所需的时间是很少的。
将一只手表放在书桌上,先看手表,然后开始读书或做功课。若你发觉能常常在三十分钟内完全不记得手表的存在,你的集中力已有小成。能于每次读书时都完全忘记外物一小时以上,你就不用担心你的集中力。
3.问比答重要
很多学生怕发问,是怕老师或同学认为他问得太浅或太蠢,令人发笑。但学而不问,不是真正的学习。发问的第一个黄金定律就是要脸皮厚!就算是问题再浅,不明白的就要问;无论任何人,只要能给你答案,你都可以问。
从来没有问题是太浅的。正相反,在学术上有很多重要的发现都是由三几个浅之又浅的问题问出来的。学术上的进展往往要靠盲拳打死老师傅。
很多作高深研究的学者之所以要教书,就是因为年轻学生能提出的浅问题,往往是一个知得太多的人所不能提出的。虽然没有问得太浅这回事,但愚蠢的问题却不胜枚举。求学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学什么问题是愚蠢或是多余。若不发问,就很难学得其中奥妙。
老师因为学生多而不能在每一个学生身上花很多时间,认真的学生就应该在发问前先作准备工夫。这工夫是求学上的一个重要过程。
孔子说得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要分清楚“知”与“不知”,最容易就是做发问前的准备工夫。
这准备工夫大致上有三个步骤:
第一,问题可分三类:
A、“是什么”;
B、“怎样办”;
C、“为什么”。
要先断定问题是哪一类。
A类问的是事实;B类问的是方法;C类问的是理论。
问题一经断定是哪一类,学生就应立刻知道自己的“不知”是在哪方面的,因而可免却混淆。若要问的问题包括是多过一类的,就要将问题以类分开。这一分就可显出自己的“不知”所在。
第二,要尽量去将问题加上特性。换言之,你要问的那一点越尖越好;
第三,在问老师之前,学生要先问自己问题的答案是否可轻易地在书本上找到。若然,就不应花老师的时间。
大致上,用以上的步骤发问,答案是自己可以轻易地找到的。若仍须问老师的话,你发问前的准备工作会使他觉得你是孺子可教。
4.书分三读——大意、细节、重点
学生坐下来对着书本,拿起尺,用颜色笔加底线及其它强调记号。读了一遍,行行都有记号,这是毁书,不是读书。书要分三读。
第一读是快读,读大意,但求知道所读的一章究竟是关于什么问题。快读就是翻书,跳读,读字而不读全句,务求得到一个大概的印象。翻得惯了,速度可以快得惊人。读大意,快翻两三次的效果要比不快不慢地翻一次好;
第二读是慢读,读细节,务求明白内容。在这第二读中,不明白的地方可用铅笔在页旁作问号,但其它底线或记号却不用;
第三读是选读,读重点。强调记号是要到这最后一关才加上去的,因为哪一点是重点要在细读后才能选出来。而需要先经两读的主要原因,就是若没有经过一快一慢,选重点很容易会选错了。
选择书本阅读是极其重要的。好的书或文章应该重读又重读;平凡的一次快读便已足够。在研究院的一流学生,选读物的时间往往要比读书的时间多。
花一两年的时间去养成这些读书的习惯,你会发觉读书之乐,难以为外人道。
二、思考的方法
在大学念书时,我从不缺课的习惯就是为了要学老师的思考方法。所有要考的试都考过了,我就转作旁听生。
有一次,赫舒拉发(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卓越经济学教授和名誉退休教授。在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著作《不确定性与信息分析》和《力量的黑暗面》。文理科学院和计量经济学会的会员,曾任西部经济学会的会长、经济学会的副会长,后者曾提名他为卓越会员)在课后来问我:“你旁听了我六个学期,难道我所知的经济学你还未学全吗?”
我回答说:“你的经济学我早从你的著作中学会了,我听你的课与经济学无关——我要学的是你思考的方法。”
我这个偷“思”的习惯实行了很多年,屡遇明师及高手明友,是我平生最幸运的事。这些师友中,算得上是天才或准天才的着实不少。
我细心观察他们的思考方法,在其中抽取那些一个非天才也可用得着的来学习,久而久之就变得甚为实用。但因为被我偷“思”的人很多,我就综合了各人的方法,作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