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喝着喝着,从椅子上起来,直往江边走。
景渊被吓一大跳,立刻跟上去,把她从后面搂住,“梵梵,伤心归伤心,但不能想不开!”
景梵傻笑一声,回过头来看他。
“哥,你真傻。我怎么会想不开?我还有小橙子。”
景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听她笑骂自己傻,心头难掩波动。
他苦涩、自责又心疼的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碎发,“是啊,我是傻。傻乎乎的担心你,傻乎乎的看着你,也傻乎乎的不敢走近你。”
景梵迷离不清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没把他的话听明白。
景渊敛起情绪,苦笑,把她松开,“不是想不开的话,你要跑哪里去?”
景梵挣开了景渊的桎梏,跑到江边,爬上江边栏杆。景渊怕她喝醉酒,走不稳,万一摔江里,伸手心惊的抓住她的手,“乔乔,下来,好好走。”
景梵却是不听,张开两手,踩着边边摇摇晃晃的走着。
她望着前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过一个坎那般,冲他骄傲又得意的笑。
景渊便是不忍扰她的兴致,只紧张的抓着她一只手,“你要想走,就慢慢走。不着急。”
“哥,你说人为什么总爱冒险呢?”景梵边走着,边同他说话,声音被风吹得破碎不堪,听着无比哀伤,“明明有那么大的阳光道我都不走,偏偏要走钢索。”
景渊抬头看着她,并不接话,只听她说着。
“这段时间,每一步我都走得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每一步,我都生怕自己掉下去,会抓不住他;可我又怕抓住了他,连带着把他也摔得粉身碎骨……”
她真的就那么爱他。爱到,明明自己已经满身伤痕,爱到已经喘不过气,却还不忍伤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