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那厮呢。。。还有多尔衮。。。”
“他们。。。他们还在书房等老爷子。。。”女婢战战兢兢地回道。
“叫他们都过来!”短须中年人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道。
“是!”女婢低着头,慢慢退到门槛前,轻轻地关好偏门,转身出去了。
“呵——”一星实在有些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淡淡道:“今日在下倒是大开眼界。想来,七修之内,也就是你们儒修过的才最有滋味吧。”
短须中年人闻言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道友谬矣,谬矣,我儒修修的是红尘度劫法,最是讲究入世之道。不得已而为之矣!”
一星再次咂了咂嘴,轻轻地摇了摇头。这酸劲儿,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
过了约半盏茶时间,偏厅外有一女婢扬声道:“老爷子,老爷和少爷都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
“吱”,偏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一个表面看上去跟短须中年人有九分相像的中年人,和先前在素梅宅院前见过一面的脂粉气十足的年轻男子并肩走了进来。
二人显然早已打听清楚了偏厅内的情况,看见一星和小樱二人也没有露出意外神色。
“叔,你叫我!”中年人首先开口道。
“嗯!”短须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碗,静静地看了中年人十几息的时间,才缓缓开口道:“多铎,你去把文房四宝拿来。”
那被称作多铎的中年人闻言怔了怔,头也不回地喊道:“小梅。。。拿。。。”
“我让你亲自去,没听到吗?”短须中年人的话音仍旧软绵绵的,却充满着不容违抗的意愿。
“是!”多铎倒也干脆,轻身就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厅内站着的就只剩那个脂粉气十足的年轻男子了。多铎的离去似乎让他感觉到某种威胁。一星眼尖地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几滴汗珠,身体也有些微微地颤抖。
“多尔衮。。。”短须中年人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是!祖爷爷有什么吩咐?”多尔衮硬生生地打了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接道。
“家训第六条记得吗?”短须中年人淡然地看着多尔衮的眼睛,不表露丝毫内心情绪,缓缓问道。
“背。。。背得。。。家训第六条。。。色字头上一把刀。。。”多尔衮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一星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什么狗屁家训?不会是眼前这位酸儒整出来的吧?要真的是那样,倒是要对此人印像作一改观呢。
“知道什么意思吗?”短须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
“意思。。。意思。。。。意思是说牡丹花下死。。。哦。。。不对。。。石榴裙。。。不对。。。玫瑰。。。嗯。。。意思是说玫瑰有刺。。。太色了容易被扎伤。。。”多尔衮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