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同样露出苦笑,好在他对一丹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可她的那个条件真的让他很难答应,这不是要割他和三泉宗的肉吗?
一丹走了,但还有一个刘晨妃,苏泽更加不能等闲视之。他恭敬道:“晨妃仙姑,我”
一丹仙姑的性格他也看出一些,但刘晨妃显然好说话多了,可刘晨妃接下来的态度让他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之前还笑嘻嘻的刘晨妃,立刻板着脸,冷冷道:“这点聘礼就想要娶我的女儿,想都别想!臭小子,我告诉你,想要娶我的女儿,除非你成就金丹还有商量,否则今生都别想见我女儿一面。不过嘛,我看你好像不缺灵石,随随便便就拿出百来万。也罢,你要是也能拿一百万灵石来做聘礼,我便考虑将女儿嫁给你!不过是中品灵石”
说完,也不理会赵茗筠的惊愕,带着她飘然离开。
“苏大哥……”只留下赵茗筠依恋的声音,但香踪已远去。
“中品灵石!?”
苏泽惊讶地嘴都快合不上了,一百万中品灵石什么概念,那可是上亿的灵石,怕是哪个宗门一下子都拿不出这么多的灵石吧!就算是元婴老怪,要想拿出这么多的‘现钱’,那都是天荒夜谈。能有个几千万就不错了。
对刘晨妃开出的条件,苏泽只能报以苦笑。
当然,苦笑的还有赵普。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对一丹和刘晨妃这两个女人还算是很了解的,可今天她们的做法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真是从未见过。
苏泽一直都不了解女人,倒也就没那么奇怪了。只是……一百万中品灵石,就算自己日夜炼器,没个三五年的,怕是很难凑齐吧。
倒是赵普见到苏泽为难的神情,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以为晨妃仙姑真的是要你准备一百万灵石吗?”
苏泽好奇道:“那是?”
赵普笑道:“傻小子,她看中你了。”
苏泽更加不懂:“看中我了?”
赵普道:“看中你这个女婿了!”
苏泽一脸茫然。
赵普哈哈道:“她要的不是你这一百万中品灵石,而是等你早日成就金丹,到时候你尽可大胆地去小衍派提亲就是!”
他这么一说,苏泽顿时恍然。
同样为一百万中品灵石纠结的还有赵茗筠。
离开黑霆山的路上,赵茗筠对母亲如此说法做法很是不满,直接质问道:“娘,你怎么能这样?”
刘晨妃挤了挤自己的丹凤眼,反问:“我怎么样了啊?”
赵茗筠气愤道:“你向苏泽索要一百万还是中品灵石,你这和卖女儿有什么不一样?不,是有不一样,你要的价格还真不低!”
听到女儿夹枪带棒的讽刺,刘晨妃反而娇笑起来,她性格一向乖张,为人处世和别人真就不一样。赵茗筠生气,她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笑过之后,又语重心长道:“傻丫头,看你这样子对那小子情根深种了啊!不过你真的以为娘要的是那一百万灵石吗?我那么说只是想要让他更上进,更加刻苦修炼。”
赵茗筠立刻转怒为喜,惊喜道:“娘,你同意我们的事情了?”
她刚才还冲母亲发脾气,现在又拉着刘晨妃的手不肯松开。
刘晨妃故作不解,转头看着她:“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们的事情了?”
赵茗筠急了,嗔道:“你刚才可说了”
刘晨妃打断她道:“我说什么了?我可还没同意,等那小子成就金丹再说吧。”
“娘”赵茗筠哪儿肯,脸都急绿了,金丹那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苏泽现在才筑基初期呢。
“再多话,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他!”刘晨妃说完不理女儿的纠缠,还不准她说话,禁止她再多嘴,如流星般离开黑霆山。
另外一边,一丹带着萧离,朝其他徒弟所在地进发。一路上,萧离没发出半点声音。
一丹神情淡然,若有深意地看着自己最钟爱的这个徒弟,柔声道:“你喜欢上那个小子了?”
“啊?”正不知想什么的萧离听到师父突如其来的话,立刻露出慌忙之色,忙道:“师父,我没没有。”
一丹道:“就算没有,那也是有好感。”
萧离辩解道:“师父,我没有!”
她不认为自己喜欢苏泽,甚至不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好感。如果真有好感的话,那也是因为苏泽的实力!
一丹没和她争辩,知徒莫若师,萧离从小就跟着她,是她一手调教,有着养育,授艺等大恩。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萧离了。她是个内外皆强的女子,对任何追求她的男人都没感觉,只是因为追求她的那些人,论天赋实力或是心性都难以入她的法眼。即便是强如宋云流,年纪轻轻便成就了金丹,可萧离自认到他的年纪,也能成就金丹,只会比他更强。事实上,她有这个高傲的资格!她比宋云流小了近十岁,十年之后,她相信自己不仅仅是金丹初期,绝不止!
也正是她的高傲,一丹才没有在外人面前挫她的锐气。因为她很了解萧离的性格,受挫于别人,她会越挫越勇,可受挫自己这个师父,对她的打击太大。但见到苏泽,她既不表现得愤慨不服,也没受到毁灭性的挫折,只能说明这次……不同。
一丹不争辩,争辩没用,事实往往更有说服力。一切为时尚早,以后会如何,她这个当师父的也无法预料。
那边该还盯着百万灵石双眼放光,他也知道吃了苏泽那么多的灵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觉得不好意思,那百万灵石也要全部吞吃掉。
“吃吧,吃吧,都归你了。”苏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大方道。
区区百万灵石不算什么,能让幻鼹鼠进阶金丹中期,成为媲美金丹大修士的强者,苏泽就更有保障了。至少在东大陆,没多少值得他害怕的对手了。
“太好了!”该就要埋头大吃。
“等等。”苏泽突然道。
“你返回了?”该抬头看着他。
“不是。”苏泽撇了撇嘴,“你这名字太难听了,能不能换个名字?”
该没想到苏泽要说的是这个,道:“可我一出生就是这个名字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就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