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有人突然喊到,时小念跟着往上方望去。
只见会桌上方的左侧楼梯上,一个穿着灰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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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灰色西装的少年正一步一步走下来,身上别着麦克风,一只手搭在扶栏上,低眸望着会场所有人,慢悠悠地走下来。
是比特。
那楼梯很陡很高。
时小念怔然地望着他,比特什么时候跑那里去了,乔治和宫欧站在会桌前都没有离开,也没有坐下。
媒体们敏感地嗅到了什么味道,纷纷开始狂拍照。
“他怎么了?”封德有些慌神,立刻朝身旁的保镖道,“还不上去把人带下来。”
保镖们立刻往前冲去。
比特在楼梯上方停住脚步,人面向大家,双手按在扶栏上,“不要过来,我讲几句就好。”
闻言,宫欧朝保镖们竖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你给我下来!”乔治不满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他望着自己的儿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比特没有理他,调整着身上的麦克风,就这样缓缓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个小孩子出生在大家族里,他的父亲德高望重,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女佣,他身上同时流着最高贵和最低贱的鲜血。”
这故事一听就是他自己的。
时小念蹙了蹙眉,有些担心地望着比特,他究竟想干什么?
记者们疯狂地拍摄,只见比特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去,“小的时候,这孩子不懂这些,他贪恋母亲在床上拥抱他的温度,母亲做的食物,后来母亲不见了,他开始把希冀的目光投到父亲身上,父亲看向他的眼神永远只有轻蔑、嘲笑、厌弃。”
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太过清晰,清晰得震人。
时小念抿紧嘴唇,他说这些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伤疤揭在众人面前。
乔治显然不悦比特做这些,吩咐身边的保镖去把人拦下来。
宫欧黑眸淡淡一扫,便命人拦下兰开斯特的人,有些挑衅地看向乔治,“你的儿子连**的权利都没有?你不给,我给。”
“宫先生,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乔治握紧的拳头摁在会桌上。
宫欧嘲弄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望向比特。
比特已经走到二楼上,绕着走廊在慢慢地走,还在不停地讲述着他的故事,“每一次,这孩子深受家族内排挤欺侮的时候,他就想他做错了什么?被生下来不是他的问题,血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的努力没有人看到,他的逆来顺受没有人看到,他生活在无法安稳的环境中,受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嗯,这些都是从他3岁那年开始的。”
听着比特用一种好笑的口吻说着这些话,时小念难受得不行,鼻子酸涩,恨不得立刻将比特从楼上拉下来。
别再自揭伤疤了,别再继续。
可比特听不到她的心里话,从走廊转过一圈,在被大量人包围的伊妮德身前停了停脚步,然后继续往三楼上走去,边走边笑着道,“孩子在白眼中渐渐长大,父亲的非打即骂让他产生了一种更加自虐的心理,一定是他不够优秀,如果他优秀,父亲一定能正视他的存在,于是他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哪怕每次遭受的还是种厌恶和嘲讽。”
时小念的眉头蹙得紧紧的,她望向伊妮德。
伊妮德的身后是兰开斯特的保镖,同时也被宫家的保镖拦着,让她不能去跟随自己的儿子。
她站在那里,一双手紧紧握着前面的栏杆,看不清楚她脸上的情绪。
“……”时小念咬了咬唇,和身旁的封德道,“我有些担心比特,还是派人偷偷跟着他吧。”
她根本不知道比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了。”封德点头。
比特走上三楼,然后接着往下说,“他努力啊努力,努力得想被人看见,想被人重视,说重视太严重了,只要一个善意的眼神就够,可他16岁了啊,怎么还是没有得到呢?”
比特全程都在用讲一个笑话的语气说的,但每个字都透着说不出的悲凉,那些记者都陆陆续续地放下手中的摄像机,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个少年。
“他在想是不是得等到17岁、18岁呢?”比特说道,走到会桌的正上方处停下来,双手按在栏杆上,重重地笑了一声,“呵,其实不用,16岁他就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
“所有无法理解的事情其实答案特别简单。”比特站在那里笑着说道,“父亲厌恶他,就是厌恶他,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过,更别说当个儿子了。”
“……”
“母亲为什么在他年纪那么小的时候不见了,因为也不爱他啊,就这么简单。”比特摊了摊手,“还去替父母找什么理由呢?”
时小念顿时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