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宫里头来传话,说是锦瑟醒了,这会儿天还未亮,夫人再歇会儿。本王先进宫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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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瞧瞧,若是夫人实在担忧,那用过早膳后便让李达送你入宫,本王会嘱咐他马车驾的平稳些,夫人一夜辗转反侧,现在还是歇会儿。”
白婉芯丝毫顾不得尉迟肃的反对,披衣起身,“妾身还是同王爷一同进宫吧,锦瑟总算醒了,这几日来妾身心里头实在是忐忑。惠嫔娘娘说的没错,锦瑟是有福之人,岂会如此轻易……呸呸呸,不说这等丧气话,走,快些进宫吧!”
一听公仪锦瑟醒了,白婉芯一时间也困意全无,尉迟肃也只好再一次的妥协。
到达宫门之时,已过了卯时,天色也渐渐转亮,尉迟肃与白婉芯不由分说的往惠嫔宫里头赶去。
倒是出乎尉迟肃与白婉芯的预料,踏入惠嫔宫里,公仪锦瑟便一席淡粉色百蝶纹宫装,穿的整整齐齐的迎了出来,头上更是一副孔雀石鎏金步摇,如此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白婉芯与尉迟肃一时间都有些傻眼了。
眼前这个人,哪像是昏迷了几天之人?面色红润,笑语嫣然,步履轻盈的走到了白婉芯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臂,“早前姑母便告诉了锦瑟,王妃姐姐腹中有王爷了骨肉了,切不可与王妃姐姐置气。”
看着这幅调皮模样的可人儿,白婉芯一时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公仪锦瑟,原来……她误以为她有了身孕,才会替她挡下这一剑,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她果真有了身孕。
“王妃姐姐,我们去御花园!锦瑟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
白婉芯尚未回过神来,便被公仪锦瑟一把拉了出去,尉迟肃有些惊慌的想要上前,却被惠嫔挡在了前头。
“安南王还是莫去了。”
这忽然间进宫,便是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尉迟肃一时之间竟有些云里雾里中,实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惠嫔,“惠嫔娘娘,这锦瑟为何……”
惠嫔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殿内,只依稀间留下了一句,“哎……这是她的命……”
“王妃姐姐,你看这个凉亭,锦瑟便是那年,在皇后娘娘的寿辰之日,在此地见到的王爷。”公仪锦瑟轻轻的抚过那个石凳,许久之后才笑道,“锦瑟就是坐在这里,王爷就站在王妃姐姐如今的位置,可王爷的眼神,却并没有王妃姐姐那样柔和,可只一眼,我便爱上了。”
白婉芯以为,她听着他们的相遇,她会心生醋意,可经由锦瑟如此一说,白婉芯竟觉得十分心痛。
“王妃姐姐,你看,就是这里!”公仪锦瑟生拉硬拽的将白婉芯带到了御花园的花圃里头,“王妃姐姐,这是王爷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必经之路,锦瑟曾无数次的侯在此处,等着与王爷的‘擦肩而过’。”
如此深情的等待,只为与你擦肩而过。不知为何,今日锦瑟的每一句话,都令她钻心的疼,她是那般活泼的性子,洒脱、敢爱敢恨。虽然也曾刁蛮任性,但白婉芯却觉得,锦瑟埋于心底的爱或许比她多更多。
正思索间,白婉芯一不留神,公仪锦瑟便一个踉跄栽进了花圃里头,白婉芯整个人都吓坏了,忙将她扶起,却见公仪锦瑟的嘴角挂着一道血痕。
“锦瑟!你怎么了!太医!快来太医!”
锦瑟一把拉住了白婉芯的手,轻轻的摇头,随后抬手掏出丝帕,很是不利索的将嘴角的血痕胡乱擦去,可颤抖的手却怎么都不停使唤,尴尬的笑着,“王妃姐姐,帮我把血擦干净好吗?锦瑟想,干干净净的走……”
此话刚落,白婉芯的泪水便不断的汹涌而出,跪在御花园花圃的道儿上拥着锦瑟的身子,声嘶力竭,“来人呐!太医!太医快救救她!救救她!”
锦瑟牵起嘴角,抬手摸了摸白婉芯的小腹,笑道,“王妃姐姐不要哭,锦瑟并非……并非救你,锦瑟是在救它。若有一日小王爷长大成人,请……请告诉他,锦瑟……锦瑟也是他的娘亲……”
断断续续的话,已叫公仪锦瑟气喘吁吁,太医们宫女太监也都闻讯赶来,白婉芯的泪水不停淌下来,她这辈子从不曾知道,一个人竟有如此多的眼泪,“太医!太医!”
两位太医从白婉芯身前接过公仪锦瑟,轻轻搭脉,半晌之后便又一个个摇头退下,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白婉芯也早已心知肚明,上前替锦瑟整理着额前凌乱的发丝,泪水滴在锦瑟的衣襟,将锦瑟的手拿起,覆在自己的小腹,话语一度哽咽,“锦瑟,这是你的孩子,姐姐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公仪,好不好?锦瑟,那是你的孩子!你的……”
它……是你的命换来的啊……
应该还有一章,虽然桃子很累了,但还是会补完。前几天状况百出,事情太多,真的抱歉,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