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摇摇欲坠,脸色一片煞白。
“那之前我们还听说过你们姜家不让潘雨彤怀孕,给她吃绝子汤药。”
姜荣愣住,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竟为了闫祯,这样痛恨我们?雨彤,我知道是你听信了别人,只要你愿意回来咱们还是一家人。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我们没有这样做。”
一口闷血在我的胸口震荡。
他红口白牙一说,我就成了闫祯俘虏的利器,专门用来对付姜家的利器。
这话将我置于何地!
又把闫祯说的多么肮脏。
记者都愣住了,他还不死心,问道:“那之前关于姜家少爷出·轨你身边的女人的事是不是真的?”
镜头一转,于佩珊低着头委屈地落泪。
姜荣苦笑了一声,“这个没有错。”
全场皆静。
“只不过出·轨这种事并不是只有一方错了,我相信如果雨彤并不是被闫祯所惑,姜宇还不至于这样心痛。”
我过去把电视狠狠关了。
坐在沙发里头的我只觉得浑身冰凉刺骨,依着姜荣的话,是我出·轨闫祯在先,而姜宇才会心痛变心?
果然,整个姜家最为冷酷而阴险的就是姜荣了。
难怪多年前他能够狠心下手杀了爸爸。
目前,局面对我和闫祯都十分不利。
我咬着唇窝在沙发上,没有打开手机和电脑,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网络上一定是在猜测是不是我先出·轨的。
那些本来支持我的,怕都在骂我寡廉鲜耻,忘恩负义。
Make火急火燎地跑来了,他还来不及喝一口茶水,就苦着脸道:“雨彤,你别担心,公司已经在操作了,我相信还有近半数的人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是吗?
我觉得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Make在说什么。
“Make,我累了。”
我逼着自己不去思考,可我浑身都在颤·抖,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Make于心不忍道:“雨彤,你别害怕。”
听到这句,我的眼眶就湿润了。
我抬头看着Make,手背不甘心地擦着即将掉落的没骨气的泪水。
是啊,我害怕。
我逼着自己不去想,可我心里却理智地可怕。
这个时候,刚刚拿回红郡,闫祯就被人冠以男小三的名头,甚至是为了夺回红郡,不惜勾·引我这个有夫之妇。
红郡还不稳定,只怕闫祯拿到手就是一个烂摊子。
这时候,闫祯应该把自己撇清,说一切都是我潘雨彤的错,及时与我划清界限,那么红郡的危机就会好很多。
我瞬间成了红郡和盛宇集团亮相竞争的牺牲品。
而我,就会万劫不复。
出·轨,果然对女人是最大的伤害。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现在的我眼前好几条岔路口,我不敢走,却又不得不走。
Make刚要说些什么,他的电话响起。
只看他脸色变了变,接起了电话。
“是,夫人。对……”
听着他喊夫人之后,我就浑身紧绷。
“可是夫人,她没有错。我们不能这样,这样对她不公平。”
Make争辩了很久,才沉重地挂了电话。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中一片冰凉的水雾。
“她……说什么?”
我能听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不可思议的紧张,濒临绝望地等待审判。
Make十分歉疚地看向我。
“雨彤,夫人让我将你雪藏。”
我控制不住地踉跄了下,尽管我已经把自己绷紧地像一根钢板,可我还是止不住地一片虚软。
“还有呢?”
“……她希望你现在就搬出别墅。”
我煞白着脸,道:“不会的,我打个电话给闫祯,你帮我一起打。”
我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死死地按着开机键,可不小心打了手机。
我忙去捡手机,Make盯着我,忽然按住了我的手。
“我先打。”
我低着头,身子沉沉地坐会到了沙发上。
见手机缓慢地开机,紧握手机的手指都掐地发白。
Make打了两通,摇着头说:“总裁的电话没人接。”
我二话没说,用我的手机给闫祯打电话。
当听到嘟嘟嘟的声音悠长而缓慢,却始终没有人来接的时候,没人知道我多么焦急地在心里呐喊。
闫祯,你快接电话。
接啊。
电话自动挂断,我不敢相信,也不要去相信。
他……没有接。
我不甘心,一个两个三个电话都打了过去。
还是没有人接。
我不由得从头冰凉到脚。
难道姜荣说的是对的,闫祯只是利用我打击报复盛宇?
那么那个许愿纸呢?那个过去的记忆呢?
……
我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
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
当我再次想要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还来不及看是谁,下意识地欣喜激动,是闫祯打来的吧,一定是他。
可当我接通,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怔住。
“雨彤,是我。”
我猛地想要挂点电话,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听到姜宇的声音,不需要!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不住任何一个牢靠的东西,我只是想要上岸,我不要河里的鳄鱼靠近,也不要水草来缠着我的脚。
“雨彤,现在你身败名裂,姜家也不需要你了,过来签离婚协议吧。”
听着姜宇这平淡无波的话,我的声音僵硬而冰冷。
“就上次约好的地方。”
我挂了电话,终于能离婚了。
然而,这个代价太大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就看着管家带着仆人进来。
“潘小姐,夫人让我们帮你清理行礼,我想你必须要马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