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胸口一阵闷疼。
“不,她是和闫祯认识。”
在太宁温泉会馆的时候,于佩珊曾经说过,“闫祯,我见过你。”
她说过,“你一直徘徊在我们村口附近,是在找什么人吗?”
我以为,他找的人是我……
我说不清楚我和于佩珊到底是谁欠了谁,她因为那双和我相似的眉眼而被姜宇收入囊中,纳为金屋之娇。
而我,却因为和她相似的眉眼,被闫祯认错了……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错呢?
如果从一开始,于佩珊就在闫祯身边,而我就在姜宇身边,没有我爸的死,命运是不是就不会错乱成这样?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听到了我前几天问的那句话。
“梅花镇有你认识的故人吗?”
“嗯,她已经死了。”
死了……
他发誓要报答要娶的人,他却一次一次地置她于死地,而我曾经多么庆幸,庆幸我是潘雨彤。
在我失忆的时候我多么想要成为她,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地得到闫祯所有的爱。
可这一瞬,我为什么是潘雨彤?
我为什么不是童雨?
我……为什么要恢复记忆?
就好像,我以为前面是美景是一个朝我招收的天使,历经了千辛万苦,经历过狂风巨浪,却惊觉眼前的不过是海市蜃楼。
而海市蜃楼不见了,海面平静了,我却只能看到茫茫汪洋,看不到岸了。
“闫祯,他和于佩珊什么关系?”罗毓秀问道。
我苦笑了一声,对燕子道:“燕子,打个电话给我妈,问我小时候脖子后面有没有中过玻璃?”
燕子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打了起来。
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燕子把电话开免提了。
“喂?”
“潘妈妈,我是燕子啊。我有件事你问你,雨彤小时候脖子后面有没有被玻璃轧伤?您好好想想,大约是……”
“七岁。”我补充道。
“七岁的时候。”
我妈想了想,我几乎是在那片刻就屏住呼吸,目光掠过蒋少杰刻意避开的眼,心脏咚咚地漏跳了一拍。
“没有啊,雨彤我小时候保护地很好,就有一次不小心溺水了。你要说玻璃扎伤,小时候那个贱人的女儿脖子后面被轧伤过。”
燕子急忙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我闭上了眼睛,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雨彤……”燕子有些不知所措。
闫鸿那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只见他将那些资料全部丢到了一边,他气地脸色发青,抓起李夫人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拿了那笔钱会贿赂潘江的吗?钱去哪儿了?于佩珊那天就在现场,她很清楚潘江没有收你的钱之后,你就把钱给了另一个女人,她是谁?”
李夫人惨白着一张脸,道:“老公,你不要听她胡说,那是诬陷。我给了潘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