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顿住脚步,凝着她一人渐渐远去,眸色沉痛,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残忍了,尤其是对她。
“玉儿,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凌寻不可以有事。”溪风抿了抿唇畔,轻叹一声,拉着凌玉走进屋内,每当夜里,凌寻就会陷入昏迷,现在只剩五天了,再过五天,他身上的毒就会被血压制住了。
外面的风很清凉,她一直往前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之前凌寻消失的地方,她站在原地四观察着,骤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迅速撕掉裙摆上的不了捂住自己的口鼻,躲在暗处看着渐渐走来的几个人。
为首的正是好些时间没有出现的风含,她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指尖她停在沐瑾萱方才站立的地方。
手中拿着一个令牌,蹲在地上准确的找到一个地方,掀开一层草地,露出一个石型的凹型,那个郝然正是放令牌的地方。
沐瑾萱面色一震,她紧紧凝着风含的动作,只见她将令牌放在上面,只是一瞬,原本还整齐的草地陷下去一截露出一层阶梯。
风含四处瞧了眼,沐瑾萱猛然趴在地上,利用周围挺拔的花草掩住自己的身体,耳畔想起一道轻微的震动声,她抬眸便看到那块陷下去的地方渐渐合起来。
她眸色一凛,身形一闪,在那缝细快要合住的瞬间跳了进去。
入目的是一片漆黑,但依稀何以看见一些东西,原来凌寻在这个地方消失是进了这里。
那次她感觉脚下一软,是因为那块草地刚刚合上,还来不及缝合,所以才让她有所察觉。
而溪风发现她时,当时她清楚的看到溪风眸底闪瞬的杀意,是因为她发现了这个地方,而她每一次出现到那片荒地,溪风和凌玉都会碰见她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对面正是那片荒地。
所以一眼便能看到,怪不得她每次在哪里他们都会看到,原来这里暗藏主机。
这里到底是什么?
藏了什么?
为何要这么神秘?
“大小姐,神蛊还在侵蚀着他们的精血。”远处传来侍卫的声音,隔着洞口,传来一阵回音。
沐瑾萱猛然顿住脚步,精血?
那不就是人的心口血吗?
他们在做什么?
神蛊?这两个字让沐瑾萱骤然想起了当初风含想要在她身上下的血蛊,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凌寻不是需要她的血吗?
她不是已经自愿给了吗?
太多的疑惑萦绕心头,她屏气凝神走向里面,看着潮湿的两边,心底愈发的不安。
脚步停顿在一处拐角处,她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一道凹型处,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向里面。
两个侍卫分别站在两侧,风含站在中间看着面前的冰棺,里面郝然躺着一个女子,离得远她看不到那女子的情况,但却可以看到风含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像是在紧张着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远处昏暗的墙壁上,骤然心神一震,双手紧紧捂着唇畔,巨大的恐惧让他差点惊呼出声。
远处昏暗的墙壁上,依稀可以看见一男一女的双手被绑在倒钩上,他们胸前的衣裳脱落。
而在他们心口处,明显可以看到一条黑色的类似尾巴的东西垂钓在他们身前,肉眼可以看到那节尾巴在蠕动着。
沐瑾萱颤抖着身子,惊惧的望着一幕,双手紧紧捂着唇畔,心里更是厌恶,原来凌寻和凌玉他们这么神秘就是做这些事情。
他们真的好狠,眼睁睁的这么这些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棺材里的人到底是谁?
“走,明晚再来看。”风含松开进我的双手厌恶的看了眼墙壁上的两人,冷声道,“能成为蛇蛊的食物是你们的荣幸,谁若失在给我发出一声不愿的声音,我便杀了你们全家人!”
冰冷犹如地狱的声音响彻在洞内,沐瑾萱可以听到那两个人的闷哼声,她心底泛起一丝愤恨,更多的是恐惧,她没有想到,原来凌寻和凌玉的心竟然可以这么狠而她却没有看透。
“走。”风含满意的冷哼一声,她扫了眼冰棺里的女子转身离去。
沐瑾萱后背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捂着唇畔,尽力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拐角处。
还好她今夜穿的是淡灰色的衣裙,不然一身白衣,即使她藏的再好也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