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墨也假装仔细看着，“这么说，你们要上市的项目就是这种中草药制品，据我所知，东江市的优势并不是草药，那么为什么还要选择东江市或者通什市呢？”
崔京浩并不生气，反而放心很多，当日叶家小姑娘偷听到了多少他也不确定，如果对方什么都不问的话反而情况不妙，既然能问出这钟问题，那就证明知道的也不多，至少知道的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把事先的说辞说了一遍，现场气氛平平淡淡，半个小时候几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崔京浩说什么都要请叶念墨和傲雪去吃饭。
傲雪坐的是叶念墨的车，车上气氛一般，她问：“能放一些音乐来听吗？”
“请便。”
她点开收音机，调到了音乐电台，正好在放情歌，她索性跟则节拍轻轻哼唱着。
“他不懂你的心为何冷静。”
“他不懂你在笑，心却在流泪。”
“他不懂你一生一世只想和他走。”
“你应该经常陪着依依吧？明耀一直在上班加班，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说一句话了吧。”
叶念墨注意力果然转移到这方面，“他经常这样？”
傲雪咬着下唇，神色凄凉，“本来想让你看看我过得很好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说漏了嘴。”
他不语，正好前方崔京浩的车子停了下来，话题恰当结束。
崔京浩选的是日本料理的餐馆，在饭桌上一个劲头的要敬傲雪清酒，看到对方喝了一杯后就想让让她喝下第二杯。
“她丈夫会担心。”叶念墨出手截住崔京浩递过去的酒杯，放到桌上，“喝酒到此为止。”
对方耸耸肩膀，没再多说什么，反而狡黠一笑，“我调查过叶氏，本来觉得以叶氏的背景，应该更喜欢我这种合作伙伴才对。”
叶念墨起身将外套搭在手臂上，“世界上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崔先生对自己的判断力很有自信。”
傲雪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有些晃，叶念墨不得不搭一把手，避免她摔了，“今天就到这吧。”
崔京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跟在两人身后走出餐馆。
他并未多说，例行打招呼后便坐上一辆轿车离开，叶念墨虽然只喝了几杯清酒，但还是决定要叫代驾。
“请你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我。”傲雪晕乎乎的掏出手机递给叶念墨。
叶念墨道了声不用，接着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严明耀的电话，对方却是关机。
他只好拦下出租车，先送傲雪回家，刚上车就接到丁依依的电话。
“你在哪里？”
“车上。”
忽然，喝醉的傲雪呢喃着，“这是在哪里？崔先生我不能再喝了，多谢你的好意。”
“傲雪？”
“恩。”叶念墨将手机换到另外一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哦，好，那你们都小心一些。”
“好，你早点睡。”
叶念墨挂下电话，忽的肩膀一沉，他抬手将对方的脑袋扶起来往后靠在垫子上。
兴许是觉得头疼，傲雪伸手捂着太阳穴的位置，袖子往上靠，露出了淤青的皮肤。
淤青得有女人巴掌那么大，应该不是近期造成的，青色已经逐渐散去，变成了紫色。
他眼神一顿，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严明耀存在家暴的行为？
再想认真看一遍，对方却已经将手放下来，又沉沉睡去。
到了公寓楼下，怎么把人带上去又成了问题。叶念墨只好撑着对方的肩膀把人带到房门口。
“醒醒，把钥匙拿来。”
“钥匙？我没有钥匙啊。”
和醉鬼真是没话讲，他想起丁依依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很可爱，至于眼前的女人，他只想赶快把人送到，然后脱身。
傲雪死活不肯说钥匙，他把人放倒在地上，终于在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又将人抬进去。
家里很乱，隔夜吃剩下的东西已经发臭，报纸和衣服丢得到处都是，走两步就会踩到一个啤酒罐头。
他没有进房间，只是把沙发上的衣服拿开，扶着人躺下。
傲雪躺下的时候，又露出手背上的淤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