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的张家几万两银子拿不出来?猴儿,给张夫人一点压力。”君梧开口,下巴朝张牧点了点,你不是有骨气么?老子让你再有骨气一点。
立刻有三个青帮的手下上前,两个按住张牧,另一个拔出刀来。
气氛顿时又凝重了,洪之晏也跟着皱了眉,君禾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她不想坏了君梧的事,又不想洪之晏为此生气。
“张夫人?”君梧轻轻唤了一声。
张夫人白着脸后退了一步,却还是不肯开口,仿佛是要赌一把,看君梧是不是真的敢动手。
“猴儿,下手注意点。”君梧摇头。
叫猴儿的少年立刻挥刀,一只手便应声而落。
瞬间,君禾听到好几个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张牧惨叫一声,立刻晕了过去。
“猴儿,下次一根一根手指的剁,最后才是手掌。“君梧漫不经心的说。
“你太过分了!”洪越河皱眉,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君梧的衣领。
都是医者,都有仁心,他和洪之晏一样,看不惯草菅人命的人。
洪之晏早就冲到张牧身前,连忙抬头道:“洪越河,别管他了,救人要紧。”
说话间已经将张牧身上白色孝服的腰带扯下来,包扎在手臂的断端止血。
“今天不还钱,谁也别想走出这个灵堂。”君梧冷笑,手一推,洪越河便不由自主的向后趔趄几步,张琦扶住他。
“母亲,你就给钱吧。”张盟一把拽住母亲的胳膊,低声道,“不还钱,他们可是会杀了我的。还有二弟,他已经残废了,你忍心他连命都没了吗?”
张夫人铁青着脸,最后还是点点头,吩咐了一个丫鬟几句,不一会儿,丫鬟拿着一个木盒子进来。
张夫人打开木盒,从里面点了银票,君梧又让猴儿重新数了一遍,确定钱数没有错误后便扬长而去。
张夫人缓缓吐了一口气,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向后一倒便晕了过去。
洪之晏和洪越河叔侄俩忙着给张夫人和张牧治病疗伤,君禾转了一圈儿,怎么都觉得自己多余,于是去和洪之晏说了一声,便先一步去追离开的君梧。
君梧刚刚要到了银子,心情好的要命,正说着要请所有兄弟们去喝酒,就看到君禾匆匆自马车上跳了下来,赶到自己身前。
“你也来讨一杯庆功酒?”君梧好奇道,心里却是琢磨着这丫头不会是来劝自己金盆洗手做个好人的吧?
“我是想要问问,张家两兄弟的事情,我们怀疑张老板的死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做的。”
君梧哦了一声,拿了荷包递给叫猴儿的少年,让他拿去请大家喝酒,自己同君禾找了一个僻静些的茶楼坐下。
“那个叫洪越河的,是你未来的小叔子吗?”君梧好奇的问。
君禾立刻红了脸:“你瞎说什么!”
“好,好,他是洪之晏的弟弟吗?”君梧知道女孩子的脸皮都比较薄,便换了问法。
“不是,他是之晏的侄儿。”
“……洪之晏,辈分挺大的……”君梧面色复杂的点头,“怎么咱们就总是给人家当小辈……”
“张家两个兄弟是怎么欠钱的,他们都还过吗?”君禾连忙打断了他的碎碎念,鹰隼王是先帝的二儿子,下面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弟弟肯定比比皆是,想来君梧是从小就被辈分压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