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我大学的第一份礼物,对我来说很珍贵。”白迟迟接过盒子,打开以后从里面把那条镀金的手链拿出来放在手心中。
辛小紫笑着说:“你还真是坦荡荡,做得好!我不喜欢那种决绝的人,凭什么可以说毁掉现实中的物品就表示跟记忆或者想象中的画面同样一刀两断呢?”
“是啊,烧掉信物,心里却依然牵挂着的话,还不如留着。”白迟迟又把那条手链放回去。
这时候,门口有些动静,辛小紫和白迟迟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司徒清走进来。
“你们在谈什么?”司徒清大步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白迟迟的肩头。
“没谈什么,就说说过去的事情。”辛小紫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后站起来。
司徒清看着辛小紫说:“你们两个继续好了,是不是我进来打扰了你们?”
“有一点。”白迟迟笑着说。
“好,那我先出去。”
“你就不想知道一些有关你老婆过去的事情?”辛小紫想要逗一逗司徒清。
“她愿意告诉我,自然就告诉我了,有什么必要去打听?再说了,她的现在和将来都跟我有关,过去既然我没有参与就没有什么发言权。”司徒清豁达的说。
辛小紫怀疑的看着司徒清说:“我以前觉得你自负霸道,而且还挺蛮横不讲理的,现在怎么看着还很理智成熟?”
“当时不这样的话怎么能把她娶到家?现在再对她自负霸道就太可笑了,娶回来是要爱的。”谁知道司徒清竟然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尽管口气还是很一本正经。
“好吧,相信你!”辛小紫点点头,看到白迟迟只顾盯着司徒清笑,两个人眼神交织在一起。
辛小紫吐出一口气说:“算了算了,还是我走吧,看你们两个腻歪死了!”
“真的要走?”司徒清笑着说。
辛小紫不再说什么了,扭头就走,随意伸手在后脑勺摆了摆,表示对两人的不满。
这天晚上,因为辛小紫的话,白迟迟心里始终觉得秦雪松的身影在晃动。
他现在在哪里,还好不好,他当年的出走是背负着高利贷的,现在不知道还清了没有。
总之,以前六年都没有再去触碰的那块地方,现在反而就跟长了草似的疯长。
白迟迟有些失眠,她辗转反侧,司徒清也觉察到了,起身抱住她,将她的身子围进自己的臂弯。
“宝贝儿,你怎么了?”
白迟迟摇着头说:“没事,就是有些睡不着。”
“是因为宝宝的原因吗?”司徒清有些不放心。
白迟迟觉得不应该把一个背影这么飘渺的事情告诉给司徒清,毕竟那都是没有根据的。
有时候,选择说或者是不说,是衡量一个人成熟与否的标志。
无端端的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但不能减轻自己的烦恼,还让司徒清也跟着不愉快,简直就是毫无必要的。
“也许吧!”所以白迟迟这样说。
确实怀孕以后人的生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所以司徒清并不怀疑,而是抱紧了白迟迟,轻轻吻了吻她的头顶。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你觉得自己承受不了,都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独自面对。”司徒清在白迟迟的耳畔说。
白迟迟的鼻子有些酸涩,她不管是人或者是心,现在绝对是属于司徒清一个人的。
可是有些回忆和往事,她觉得能够自己保留着就好。
“好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白迟迟点点头。
司徒清抱着白迟迟,好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似的,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哼唱着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宝宝疲倦了,眼睛小,眼睛小,要睡觉,妈妈坐在摇篮边把摇篮摇......”
“呵呵,我又不是小宝宝,你以后再唱这首歌哄孩子睡觉吧!”白迟迟推开司徒清的手。
“谁说一定要哄孩子才能唱这样的歌?宝贝儿,你现在睡不着,我的首要任务是哄你,你乖乖的,快点睡!”司徒清拉过毛巾被盖住白迟迟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