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干什么啊?我的鸡肉,掉了,掉了!”
她油腻腻的小手上滑落下一块鸡肉,把她心疼得都快掉眼泪了。
郦芜蘅将她放下来,“我娘都晕到了,你不想着帮忙,就知道吃东西,我,我……”
可看到小彩那张无辜的小脸,郦芜蘅又下不去手,澹台俞明知道她焦急,当然也知道郦芜蘅不是那种将气撒在别人身上的人,轻声安慰她:“没事的。”
小彩撅着嘴巴,郦芜蘅见了,蹲下身来,从怀里拿出手绢,仔细将她的小手擦干净,很无奈的说道:“你啊,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也不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吃个小胖子!”
明明知道不可能,小彩本体是一条蛇,蛇的消化能力很强,而且食欲很强,可显然,小彩的消化能力太好了,一天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在不停的进食,吃的都是肉,可她一点也不见长个,更不见长肉。
小彩瘪瘪嘴,“主人,伯娘肚子里有宝宝,和你小婶婶的一样,只是,我看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郦芜蘅下巴都快吓掉了,她都十四岁了,也就是说,关氏十多年没有生育了,她的大哥而二哥都快二十的人了,关氏都三十好几块四十的人了,还怀孕了?
不仅是她,就是澹台俞明,也被吓到了。
“不可能……”郦芜蘅望着房间里面,她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她知道,关氏这个年纪如果再怀上孩子,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里医疗条件十分落后,什么检查都没有也就算了,到时候顺产,那就等于去鬼门关转了好几圈,关氏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高龄产妇,稍有不慎……她不敢想。
澹台俞明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很好奇,小彩怎么“看”到的。
正想着,曾琦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郦沧山和郦家兄弟。
郦恒安性子急躁,这个时候,其实他们都很着急,“曾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娘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夫,我媳妇儿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
郦恒安一听郦沧山这么说,就火大:“爹,你还说,你知道娘被气晕了好几次了,你还在她面前说什么?奶奶和小叔也太不是人了,这些年,我们那些钱都拿去喂狗了不成?都是白眼狼,你还说什么?你非要把娘气死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郦修远这次也没选择中立,瞥了郦沧山一眼:“爹,这些年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什么都为他们考虑,可他们呢,可有丝毫为我们考虑?你以前总说希望小叔成家立业,他现在都成家立业,你还想怎么样啊?”
郦沧山被两个儿子说的一句话也没有说,郦修远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扯了扯郦恒安的衣袖。
郦恒安才懒得去管郦沧山,一把拽着曾琦的手:“到底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说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