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赞同着点了点头,“主子说的没错,主子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何必去操心其他人。”
这时候,一位宫人走了进来,禀道,“皇太后,霍将军求见。”
苏婉凝微微一怔,一时竟想不起这人是谁,“霍将军?哪个霍将军?”
“就是灵犀公主的驸马啊。”
苏婉凝当即恍然大悟,原来是霍孜墨,只是霍孜墨来找她做什么?
苏婉凝便让霍孜墨进来了。
霍孜墨的腿疾过了这年还没康复,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朝着苏婉凝施礼道,“微臣参见皇太后。”
苏婉凝微微一笑,“霍将军不必多礼,腿伤不便,入座吧。”
霍孜墨便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苏婉凝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霍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霍孜墨面容沉了沉,回道,“微臣今日来,是想替灵犀公主捎几句话。”
苏婉凝更是不解,“替灵犀公主?既然她对哀家有话说,为何不亲自来?”
霍孜墨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灵犀公主碍于面子,只好微臣来了。”
苏婉凝眼珠子在眼眶里微微一转,便说道,“不知灵犀公主有什么话?”
霍孜墨有些不知从何开口,在原处拘谨了好半天。
苏婉凝也看出霍孜墨难开口的样子,便道,“霍将军有什么话大可直说,不必太过介怀。”
霍孜墨思索了片刻,便道,“那微臣就直说了,前些日子灵犀公主去见了恭亲王。”
苏婉凝不用问,便知灵犀公主去找恭亲王说了什么、问了什么,不由一笑,“在恭亲王面前谈及哀家了?”
霍孜墨点了点头,“灵犀公主当日与您在皇陵偶遇,回府便日思夜想,实在想不明白,便亲自去找了恭亲王。”
苏婉凝不想和霍孜墨多周旋,直接问道,“结果呢?”
霍孜墨回道,“恭亲王将与您这年的故事都讲给了灵犀公主,也说了很多迫不得已的理由,公主得知后,回府更是忧愁。”
苏婉凝自然理解,“陛下是她的亲哥哥,陛下当年病逝,她心里自然过不去这道坎儿,哀家明白。”
霍孜墨也叹了口气,“皇太后或许有所不知,当时陛下崩世之时,公主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那是公主和微臣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公主得知陛下崩世,精神崩溃,便小产了。”
苏婉凝顿时一惊,“竟有这事?哀家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当时陛下崩世,紧接着新帝登基,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那对公主的身体没什么伤害吧?”
霍孜墨摇了摇头,“公主调养的很好,倒没什么大碍,如今微臣和公主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苏婉凝这才放下了心,长长的舒了口气。
霍孜墨又道,“微臣今日来是想告诉您,公主已经释怀了。”
苏婉凝眉头一皱,“释怀?”
霍孜墨又点了点头,“嗯,昨夜公主亲自对微臣说,或许她真的是不能理解您当年的痛苦,也不清楚您和恭亲王之间的感情,亦不知先帝竟负了您,只顾着埋怨您弃了先帝,因此怨恨在心,知道今日还对您留有恨意。”
苏婉凝心里的到底还是舒坦了,可她却不糊涂,问道,“今日你来,并非是公主本意吧?”
霍孜墨见被苏婉凝看穿,便也不再隐瞒,“是的,是微臣自作主张来的,微臣不想太后与公主多年情谊就这样断了。”
苏婉凝指尖微微一颤,为之动容,“当年之事,哀家没有对公主解释一句,因此也让公主对我怨恨在心,在皇陵那日,哀家对公主提起当年旧事,或许公主才真正知道哀家是有多气多恨,再从恭亲王那里知道更深的消息,或许才明白哀家当年为什么会那么做。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先帝已经不在了,只怕如今哀家和公主之间也回不去了。”
霍孜墨心底一沉,“皇太后何出此言?”
苏婉凝冷冷一笑,“倘若还能再回去,今日来找哀家的人就是公主,而不是你。有些感情,不是解开了误会能在重归于好,爱情如此,友情也如此。我从来没埋怨过公主,所以对她也更无无情一说,只希望来日,她能过得幸福。”
既然如此,霍孜墨便也不再说什么,便道,“既已如此,那微臣说再多只怕也是无用,今日来就当是替公主和皇太后您解释了。”
苏婉凝微微一笑,“若有机会,劳烦霍将军告诉公主,当年在宫中那几年,我对公主的感情是真的,或许我这辈子,都再也遇不到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
霍孜墨点了点头,起身道,“皇太后的话微臣一定带到,微臣便不打扰皇太后歇息了,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