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你是不生气了?”南黎川脸满放绽笑容问道。
“我怎么敢生上司的气!”何纤茉打趣道。
南黎川听出她言语中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竟然没有难过,反而一脸笑着:“我看就没有你不敢的事。”
“哈哈,好了,我们别在这儿顾说话,你该去与大家说说话。”何纤茉适时转移话题。
“那我们走吧!”南黎川给了她一个闪眼。
何纤茉挽上南黎川的手臂,笑脸与他一起穿索在晚会中,从这刻开始,她再没正眼瞧宴会上的车炫寒与安可欣,再也不想看那种丑恶的脸,就算是面面对碰见,她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对于她的转变,南黎川一直质疑,但直到回去的路上,他才问她:“可欣在洗手间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坐在他的车内,心不在焉看着窗外景色的何纤茉,带着疲惫道:“她能对我说什么?”
“可欣我是知道她的脾性的,她的公主病很严重,不允许别人与她喜欢同一种东西,而今晚她已觉察出你与车炫寒之间的不对劲,肯定会做出些激烈言行。”南黎川开着车,偶尔看向她。
想到安可欣那最后一句话,何纤茉眼前忽闪过埋藏在心底的一幕幕,以前她的养母在夜总会,也经常被人指着背脊恨骂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无耻下贱的女人,将她打的浑身是伤,那些人都不愿放过她,甚到延伸向她。
诚然做人情妇,被人包养的女人,的确见不得光,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但那些出入夜总会的男人呢?明明有家庭,却还要到声色场所去找女人,岂不是更可恶?
为什么他们的妻子,一旦丈夫出轨,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责怪自己的男人,而是质问外面的女人。
夜总会里的女人,总是要赚钱,她们接生意有谁会去管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有家庭?
于是夜总会里经常会上演,老婆找上门,捉奸,暴打勾引她老公的女人的一幕!!!
何纤茉从小见证着这些女人之间的战争长大,到如今竟然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个错误还让她失去了自我。
一直以来,她恪守本分,告诉自已情愿出卖自己,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能犯夜总会里面那些女人同样的错误,女人赚钱可以,最重要的是不能动真感情,可今却步了那些女人的后尘,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已的愚昧。
想到这儿,她鼻子一酸,很不争气的眼睛竟然红了,所有屈辱在这一刻再也制不住,压抑了一晚的委屈及对自已的痛眼,瞬间爆发出来,泪,像缺堤的河水,泄流而下。
这下倒让南黎川急了,直问:“怎么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问话,反而增加了何纤茉的难过,竟然咽呜出声。
南黎川见状,将车靠在一边,不再问她,任由她发泄情绪,甚至还很贴心的抽纸递与她,何纤茉接过捂住嘴巴,将流下的泪水在鼻翼间切断……
终于,委屈随着眼泪慢慢散去,心绪渐渐平稳,最后一滴泪水由纸巾擦拭,鼻子中还有浓浓的稠液,于是对着纸大力一呼,稠液全部呼在了纸巾上,但是也随着传来一声爆笑。
何纤茉很气闷的转头看向笑声源头,只见南黎川非常没形象的在笑。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带着浓重的鼻音没好气道:“没见过女人呼鼻涕吗?”
“我还真没见过,今天第一次见。”南黎川笑着道。
“也对,你接触的都是有修养极好,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种有失优雅的行为呢?”何纤茉朝他不屑的吐糟。
“其实你的行为更率真,不做作,相处起来自然舒服,那些优雅的女子,太没生动性,反而无趣。”南黎川呶呶嘴,挑了挑眉。
何纤茉冷嗤一声:“我看你是鲍鱼鱼翅吃腻了。”
“这个比喻很不适当,我一直就不喜欢这些高档的海鲜,我爱的是纯天然的蔬菜。”
“现在纯天然的蔬菜,都得自已去种,不过你想自已种,都要保证土地是无污染才行。所以说,女人更没有纯天然。”何纤茉带着很重的鼻音道。
“你就是纯天然的,能哭,还能呼鼻涕,你是我遇到第一位纯天然的能人。”
话说这个‘能人’比喻何纤茉很喜欢,不过她没有被他的夹枪带棒的赞美迷惑,而是用腥红如兔子般的眼望了望他才道:“别拿这个来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