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铁知道眼下已是阴沟里翻了船,于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他也分辨不出对方的身份。毕竟这些年来,他结下的梁子实在是不少,想要他命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
见此,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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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霍庭取下头纱,露出自己的脸。
“铁叔,好久不见。”
直到这时,老铁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哭坟的意思。。
“你。。”
才接过一个字,他的脖子后面已经被人用力地击打了一下。
老铁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越野车驶下了十五号公路。
在它背后,还跟着两辆普通小轿车。
这几辆车凌晨便从拉斯维加斯启程,一路沿着十五号公路疾驰而来,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洛杉矶市中心。
接下来,它们继续一路向前,驶入了洛杉矶郊区的一座小镇。
此刻,朝阳初升,这个森林边上的小镇仍是一派静逸的气氛。
霍庭坐在越野车后座,他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
这个僻静的小镇,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也是养父白远堂生前最后待过的地方。
被赶出D市之后,白远堂就躲到了这里。还不到两年的时间,便郁郁而终。
而霍庭也并不否认,养父白远堂的离世和他本人太过执拗的性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白远堂自幼习武,又练得一手极好的中式推拿。离开D市之后,他便在这座小镇上开了一家中式理疗馆。理疗馆的收入,加上在国内积攒的存款,本可以安定富足的生活下去,可白远堂却始终没能解开过去的心结,直到最后被心魔和病痛夺走了生命。
在养父病重的时候,国内的人来到这个镇上,带来了欧阳曜成的信。只可惜养父那个时候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听不见看不清,所以最后的那封回信,是由霍庭代笔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满二十岁,年轻气盛又睚眦必报。三年前母亲患癌去世,眼下养父也一病不起,带着满心孤独的愤慨,他的回信自然是充满了“无法饶恕”的意味。
回信的当晚,白远堂就去世了。按照他生前的遗愿,他将他葬在了当地的教堂。
自那天起,霍庭也一夜长大。
他是个自幼体弱多病的孩子,十岁以前被母亲养得像个女孩子一样。直到养父带着他学习武艺强身健体,又告诉他做人的义理,才终于让他的身心都越来越强大。
而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将白远堂当作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在他的心里,那就是他的父亲。
几天之后,孤身一人的霍庭搬离了这座小镇。他重新召回了当年在白远堂麾下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后人,从此踏上了替养父洗刷罪名的路途。。
吱啦!
刹车的声音将霍庭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此时,越野车已经停在了镇上的教堂门口。
像往常一样,霍庭仍旧是先进到教堂内做了祷告,然后才出了门,绕到了教堂背后不远处的一块墓园里。
在那里,魏其钺已经带着兄弟们,将捆绑住手脚,贴住了嘴巴的老铁从轿车后备箱拖到了其中的一块墓碑旁。
看到了墓碑上的名字,老铁垂下了头。
霍庭一脸平静,他缓步走过来,直端端地跪在了墓碑前。
“父亲,不孝子昱行来看您了。”
霎时间,空旷肃杀的墓园里竟然拂起了一阵柔风。周围的水松跟随风声沙沙作响,带来别样的祥和气氛。
感受到微风,霍庭略微红了眼眶。
他磕了三个头之后,又从魏其钺手中接过三支细香,插到了墓碑前的小香炉里。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住老铁。
“铁叔,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的第一次交手?那时候你告诉我,‘我还太嫩,不够资格搞你’。这五年来,你的教导我一直谨记心头。如今我也不小了,你看我可还够格?”霍庭冷声问道。
老铁见了,眼珠一转,如同啄米一般点头应了。
看了他的假意应承,霍庭不禁哼出一声冷笑。
“当年家父待你不薄,他将你当作亲兄弟一般对待。谁知道你竟然吃里扒外,为了钱,打着白家的名声去绑票,甚至将那些龌龊的事情都归到我父亲头上!!今天,我就要你当着我父亲的面,讲清楚当年那件事的缘由!”
说完,霍庭看了看身旁的魏其钺,后者接着便走上前去,一把撕下了老铁嘴边的胶布。
顾不得嘴边撕扯的疼痛,老铁立刻开了口,“白公子,冤枉啊!当年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你想想,我欠了赌债,如果不从,那就要剁手跺脚扔进河里去喂鱼,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到这些说辞,霍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枪捏在手上把玩。
“我对你那些废话没有兴趣。再说一遍,我要你今天当着家父的面,讲清楚当年那件事!如若不然,我们昨晚的买卖仍然在。我可以现在就用你来做祭品,你是打算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了结这条狗命?”
老铁看着那把枪,咽了咽口水。
“白公子,你。。你把枪放下。不就是那晚的事吗?我说,我都说!”老铁说道。